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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頁

吳伊人也算是有急智,幾息時間便想出了半真半假的說辭,總算將先頭沒說完的話圓了過來。然在虞枝心聽來仍是漏洞百出。乃嗤道:「白寶林是傻的嗎?原本要害嬪妾的是她,她好端端跑來跟嬪妾坦白?你不妨問問白寶林,她是不是真這麼無聊這麼傻?」

甚至都不用問白寶林,在座但凡腦子正常的都覺得這個說法不靠譜。白寶林是有多閒得慌才會一手聯絡吳貴人害虞枝心,一手向虞枝心坦白了去明粹宮興師問罪?就不怕同時得罪了兩位受寵的貴人,讓她今後都沒有好日子過嗎?

實則吳伊人說完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說一千道一萬,虞枝心除了天知地知的幾句話根本什麼都沒做,哪怕她說的都是實話,在旁人聽來也與推脫陷害全無二致。

便是孔皇后也這麼覺得。不屑的看了吳伊人一眼才問道:「白寶林,你與吳貴人的計謀,可曾與虞貴人說過麼?」

白清漣早已心如死灰,更不可能說謊。老老實實搖頭道:「婢妾一直是與吳貴人聯手,只知道吳貴人的打算。至於虞貴人——」

她冷笑一聲,看向吳伊人的目光中滿是譏誚:「勞煩吳貴人說謊也打個草稿。誰不記得那時候就是虞貴人聖眷正榮,大夥兒憋著勁想拉她下水。婢妾雖然做錯了事,可婢妾承認,就是不忿虞貴人得寵,想要害了她好分得一杯羹的。你說婢妾去找虞貴人告狀,婢妾是恨不得虞貴人把咱們倆賣了,從此可以後宮獨寵的嗎?」

與吳伊人的說辭相比,白清漣這番話可謂太真實了。皇后雖皺眉,卻也不得不輕輕點頭,轉向吳伊人問道:「吳貴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嬪妾、嬪妾有話要說!」吳伊人目光急轉,只得想辦法為自己開脫:「或許是虞貴人從別的地方聽來的訊息,再刻意拿白寶林的名頭誤導嬪妾。但那日虞貴人來明粹宮的的確確是來興師問罪的,也的的確確是把嬪妾的計劃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一個吳貴人,到這時候了還要拉嬪妾不放。」虞枝心再好的脾氣也是怒了,直言道:「且不說嬪妾向來謹守門戶從不多事打探,便退一萬步說,就算嬪妾知道了呢?嬪妾找你興師問罪幹什麼?嬪妾不可以直接跟陛下說,讓陛下處置了你們嗎?」

「這個、嬪妾也是一時被逼急了沒細想……」

「逼急了?那麼敢問,嬪妾怎麼逼迫你了?」虞枝心簡直氣笑了:「不過是個八字都沒一撇的計劃,我就算知道了又能拿什麼逼迫到你?這會兒人證物證俱在你且會裝傻充愣攀咬嬪妾,那時候我是有什麼本事,竟讓你老老實實被我擺布的嗎?」

這話問的太過犀利,吳伊人簡直啞口無言。確實那時計劃尚未實施,就算苦主真的打上門來,一句「隨口胡謅」都能倒打一耙,虞枝心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還不是她自己太過貪心,被虞枝心三句兩句哄騙的改了計劃衝著周庶人去了。吳伊人已是欲哭無淚悔不當初,只能跪下連連告罪:「都是嬪妾一時糊塗被虞貴人哄騙了,可嬪妾真的不知道虞貴人心思狠毒,竟是要將計就計的害周庶人啊!」

這都哪跟哪。虞枝心都懶得與她理論,翻了個白眼站在一邊,只看皇后如何判決。

皇后早已精力不濟,且案情已經漸漸明瞭,更不會搭理吳伊人的謊話連篇。歇了一會兒才道:「去搜宮的呢?可有發現?若是能找到曼陀羅花的去處,這案子便可以結了。」

「啟稟皇后娘娘,奴婢等幸不辱命,果然找到了曼陀羅花,亦查明瞭周庶人的真正死因。」風儀女官扶搖姑姑正在此時踏進殿來,目不斜視的跪下稟告:「周庶人並非落水而亡,乃是在宮宴開始之前就被人下了曼陀羅花之毒溺死在太液池中。踩船落水的戲碼是御花園一個粗使小太監拿了賄賂做的,他從水裡爬起來後混入人群佯做下水救人,因此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