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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真心想法,亦不吝讓虞枝心知道。見虞枝心臉上更添幾分愧色,白桃心下總算篤定兩分,將最後的成算說出來:「你可記得前段時間你讓我去查一查針線局的喜梅順便籠絡幾個人手麼?我打算從暗處透點兒訊息,運氣好自有急著邀功的去坤和宮裡說。哪怕並無人敢撲到皇后面前去也無妨,皇后且盯緊了後宮上下,流言蜚語總會被她發覺的。」

若是這般行事,確實可以把長禧宮給摘出來。唯獨一條不妥:「那宋貴人可怎麼辦?康太醫是她的人,最最要緊的是她知道這事兒。皇后被瞞著還罷,一旦傳到皇后耳中,豈不是要問她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這真不是虞枝心故意推諉,而是宋貴人秉性純良,於她聽得心中所念,當真把她做了姐妹的。白桃是姐妹,宋慧娘亦是姐妹,若因一個姐妹的難處而坑了另一個,她終歸是於心不忍。

可白桃早在她先前藉口推脫時?有了動搖,這話聽在耳中更是明晃晃的哄騙拖延了。後宮女子之間哪裡來的真心?便退一萬步說宋慧娘對虞枝心確是真心相待——於她白桃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心底嗤笑,臉上更不遮掩,硬聲道:「娘娘瞻前顧後總有難處,奴婢也沒了法子,不如娘娘?當沒我這個奴婢,隨我自生自滅了吧。」

她說罷一摔袖子往外去,虞枝心急忙追上。只腳程力氣都比不得她,竟被她三步兩步甩在了身後。

「白桃,你站住!」虞枝心大喝。白桃腳下一頓,不管不顧的繼續提腳往外走。

「來人,把她給我攔下!」

眼看夏榆秋楹從迴廊處探頭,並幾個粗使宮女好奇的看過來,虞枝心顧不得那麼多,唯有先讓她們將白桃攔下。便如白桃一眼能看出她的心思浮動,她又哪裡不知道白桃的脾性。今兒若是?這麼放她出去,還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來!

「誰敢攔我!」白桃目露兇光,一時鎮住了試圖上前的夏榆秋楹。秋楹訕笑一聲,瞅著兩人的臉色硬著頭皮勸道:「白桃姐姐,您有什麼話好好兒和主子說嘛。雖奴婢不知道您和主子鬧的什麼脾氣,可咱們當下人的哪有這麼跟主子擰巴的?」

她的話本沒說錯,錯?錯在虞枝心並不把白桃當丫鬟,白桃也從未當真把自己看做是下人。聽聞此話愈發冷笑:「好一個主子的忠僕,果然襯得我是個叛逆了。合該將我拿到慎刑司去打一頓是麼?」

「沒沒沒,奴婢可沒這個意思。」秋楹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怎麼惹來她這麼大怒意,嚇的連連擺手語無倫次的辯解道:「咱們宮裡誰不知道姐姐對娘娘最是忠心,長禧宮裡頭姐姐做得大半的主,與主子也沒差了。」

她是好意,說出的話卻是一句錯句句錯。白桃愈發冷笑,懶得再與她糾纏,硬挺挺的?要繼續往外走。

「你們兩個給我拿住了她!」虞枝心再喝道,臉色已是十分難看。方才秋楹雖是隨意說的,有句話卻沒說錯——看這些人瞻前顧後畏畏縮縮的模樣,果然長禧宮裡白桃才是當家人了。

「我看誰敢!」白桃氣勢絲毫不輸,手中已暗釦了兩枚藥丸,無論誰敢靠近,她定要那人有來無回!

夏榆與秋楹且不敢亂動,其他下人更是恨不得裝作瞎了聾了。她們倒不是怕了白桃,實在是慧嬪對白桃姑娘十分倚重看作心腹。兩人這會兒叫的七情上臉彷彿真要如何如何,說不得回過頭來白桃姑娘認個錯哄好了主子,這長禧宮裡還不是主子最大她第二,倒黴的可?是這會兒眼巴巴衝上去的傻蛋了。

「反了反了!」虞枝心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個局面,一時心煩意亂不知作何感想。饒是她當真把白桃視作姐妹,也容不下白桃將她壓制到如此地步。

白桃卻是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更不怕與虞枝心撕破臉——撕擄開了才好,鬧的人盡皆知更好,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