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韓寶林突然一個激靈!蔣寶林可是和她們住在一塊兒的!於她們想來自然是蔣寶林趁人不注意在外頭和人勾搭成奸,可皇后孝期陛下茹素抄經, 她們三人亦鮮少踏出明粹宮的大門, 這一個月的身孕到底是怎麼來的?
「你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尚沒想到這一層的魏寶林推了推她。
韓寶林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你可記得一個月前左右, 蔣寶林出過明粹宮麼?」
「……」
魏寶林一時間也呆住了。猶豫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揣測:「她不是去了長樂宮幾回嗎……」
難道她是以去長樂宮為藉口和人幽會?兩人下意識的對視,又默契的轉開了目光。蔣寶林每次從長樂宮回來都帶著些貴妃的賞賜,她們倆看在眼裡, 心中說不得有幾分羨慕嫉妒。
如今想想,那些金釵步搖手釧瓔珞要麼是內造的珍品, 要麼乾脆是御賜之物,蔣寶林既敢拿出來顯擺,應是貴妃賞的無疑。而長樂宮與明粹宮之間一路並無什麼風景遮攔,要在這其中尋找機會與外男相會而不被發現,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麼最後一種可能,就是明粹宮的守衛本身存在什麼疏漏,或是能讓蔣寶林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或是能讓外男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來。無論哪一種,對兩位寶林小主來說都不是好事:明粹宮若是有問題,誰又能保證出了問題的只有一位蔣寶林呢?
說不定陛下因此膈應,她們一輩子的恩寵就絕在蔣氏手上了!想通此節,兩人已是恨透了這不守婦道的賤丨人,只求陛下儘快查出真相,最好能讓她們平安無事的摘出來,可千萬不要被這無妄之災牽連了!
……
虞枝心且沒想到明粹宮兩人閒著閒著就想出這麼遠來。此時蔣寶林剛挨完一輪夾棍,疼的幾乎再次暈厥過去,又被一盆冷水潑醒。
「蔣小主,奴才勸您一句,您這般貴人是挨不住慎刑司的招數的。您不如趕緊招了,也好少受些折磨。」
「婢妾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
蔣寶林哭的嗓子都啞了,更冷的是她一顆墜入冰窟中的心。她先被慧妃壓著罰跪,跪了沒一刻鐘突然腹痛難忍。也不知自己暈了多久,再醒過來已經被打入慎刑司,所有人眾口一詞,皆說她背著陛下與人有染,讓她招出姦夫的名字。
天地良心!她自入宮後除了陛下絕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她!可一眾太醫皆咬定她是因中了麝香而小產暈厥,這會兒的脈象就是證據。
一個太醫可能被收買,但太醫院來了幾乎一半兒的太醫,總不可能所有人都瘋了。他們說過一輪,連蔣寶林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清白。可她也的的確確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做,顯然這回是遭了陷害。
「婢妾冤枉,婢妾是冤枉的啊。貴妃娘娘,陛下,請明鑑啊!」
她拼著最後的力氣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發出微弱的求救聲。可陛下不為所動,只對慎刑司的公公點點頭,又是一輪新的刑罰招呼上來。
「陛下。臣妾看蔣寶林這模樣不像是抵死不從,莫非其中還有隱情?不若先放一放用刑,聽她自辯過再說如何?」
貴妃看了一陣,瞅著陛下的臉色柔聲勸道。不想皇帝尚未說話,慧妃先陰陽怪氣的開口了。
「貴妃娘娘不愧是後宮表率,對姐妹們總是這般心善仁慈。蔣寶林懷有一個月身孕小產乃是太醫們?了實證,就算不為她招供也該狠狠罰她。臣妾看著只覺得解氣,卻沒您這般善良,竟不忍看她受罰而給她求情來了。」
皇帝陛下的眉頭皺起,抬手止住欲出言辯解的貴妃,定定的看她一眼道:「貴妃有空在這裡關心蔣寶林?朕以為你不如先好好想一想那麝香的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