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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和慧妃一塊兒在乾元宮等著。看見陛下踏進宮門,齊齊行禮問安。趙熠先手將慧妃扶起來,卻對貴妃直白問道:「朕對你信任有加,因此蔣寶林一案中許多細節並未追究。然既然這裡並無外人,朕必須問一問,你可想好了那隻簪子要如何解釋?」

「臣妾……不知。」貴妃將目光從那兩人交握的手上挪開,低著頭洩氣道:「臣妾對蔣寶林之事一無所知,也不知那簪子怎麼就染了麝香。臣妾——」

「好了。」皇帝陛下點點頭,臉色倒不算很難看,只語重心長道:「朕是信你的。既不是你所為,你便該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人要把你牽連在內。畢竟此事可大可小,若非今日正好被慧妃撞破,還不知鬧到最後是個什麼情形。」

「臣妾知道了。」貴妃低頭行禮:「臣妾回去會整肅長樂宮,不會再給人可乘之機。」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皇帝毫不留戀的將人打發走。直到小崔公公在門外做了個手勢,才忽然抱起慧妃轉了兩圈,臉上儘是笑意:「你果然是朕的女諸葛和幸運星,你可知今日吳相居然主動將程將軍叫過來,讓朕得償所願又沒惹人疑心。等朕慢慢將禁軍侍衛握在手中,在後宮中就再不必如此處處掣肘了!」

「陛下是天子,上天自然庇佑陛下。」虞枝心趴在他肩上同樣笑的得意:「說起來最該謝的是李嬪,若不是她將這麼好的寶貝送到臣妾面前,臣妾那點子計謀可真達不到如此效果。」

「呵,那個蠢貨,哪裡是你的對手。」皇帝一邊毫不留情的嘲諷,一邊仍是讚嘆慧妃的敏銳。

「可惜了,陛下本是聖主,卻被那些奸臣賊子逼著只能用這種手段。」她說著又多出一分哀愁,看向陛下的眸中帶著水色,在他耳邊嘟囔道:「要臣妾說,最該死的還是孔太傅和那幾位相爺。朝臣本該忠於陛下,陛下卻被他們迫的要那回一個領侍衛內大臣都不得不拿名聲做賭注。」

趙熠的臉色陰沉了一瞬,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就見她突然笑開顏,與他咬耳朵道:「陛下,所謂萬事開頭難,今兒開了這個好頭,往後咱們一點一點爭取,還怕爭不過那群老匹夫麼?」

她眼中水光尚未褪去,嘴角卻掛著調皮的笑容,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孔太傅垂垂老矣,四相也快到花甲之年,陛下卻是二八年華芳華正茂,咱們忍得一時總有海闊天空之際,倒是必要他們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你這小女子好大的口氣!」趙熠受他鼓舞,先前些許失落立刻化為烏有,將這小女子壓在桌案上俯身問道:「不過二八年華芳華正茂——這詞兒拿來形容朕,是不是有點兒不妥當啊?」

「臣妾才疏學淺,不如陛下教一教臣妾呀。」小女子目光挑釁,看的陛下一直癢到心裡。

「那朕可得好好開導開導你了。」皇帝陛下看似纖弱的手臂用力,將女子壓在桌上,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不如朕好好考校考校你的學問,若是錯一題就挨一板子如何?」

「陛下真真兒嚴格。臣妾這會兒說不學了可行?」

「那自然是不行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揮,桌案上的紙筆落在地上,他卻俯下身去與女子相貼,在她耳邊聲色纏綿:「愛妃聽好了,朕說第一題……」

第97章 春聲啐 · ?

陛下關了殿門在屋裡教慧妃娘娘「學問」, 直教的娘娘雙頰酡紅兩腿發軟才肯作罷。前腳戀戀不捨的目送慧妃坐上離開的肩輿,片刻後就翻了牌子,今日仍是慧妃侍寢。

聖眷正濃的慧妃娘娘回到長禧宮, 由宮女們伺候著香湯沐浴。閉上眼將身子沉入水中, 腦子裡卻一刻不閒。將蔣寶林一案的來龍去脈細細復盤,爭取不在其中留有任何把柄,無論今後是否被翻出什麼料來都與她和長禧宮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