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心眼珠一轉,忽然壞笑著對白桃道:「陛下對貴妃倒是好心,只希望咱們貴妃娘娘的身子骨兒受得住陛下恩典,不要祭典未到就先累倒了。白桃啊,你說本宮是不是該做幾樣糕點去長樂宮慰問慰問貴妃娘娘,給貴主兒寬寬心?」
「您還是得了吧,就算要去也別帶什麼吃食,免得惹回來一身騷。」白桃不滿的皺眉:「您當這會兒還是您剛入宮,貴妃正把你當一把好刀刃哄著用吶?如今貴妃就差與你撕破臉,您真不怕糕點吃食送進去,過一會兒就傳來貴妃中毒的訊息?」
「我怕什麼,陛下信我的。」慧妃娘娘驕傲的抬頭。
說罷自己又笑開了:「罷了罷了,我沒那麼蠢。就算陛下信我,我又怎好給他添麻煩的?他煩著前朝的事兒已經夠不易了。」
她聲音漸漸溫柔,頓了頓才繼續笑道:「我不過是一時幸災樂禍罷了,也不知沈相這麼坑他閨女,貴妃娘娘到底是感激呢還是欲哭無淚呢。」
「你們這兩個,又躲在屋裡嘰嘰喳喳說什麼呢?」
皇帝陛下掀開簾子進來,身後跟著小崔公公並秋楹夏榆兩個大宮女。先前虞枝心與白桃說些收攏人手的要緊事,刻意將這兩位支開,不想她們忙完一圈回來正看到陛下站在窗戶外聽的嘴角含笑,見她們眼睛都直了才不慌不忙的轉身進屋來。
「陛下。」「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快免禮,在屋裡何必這麼拘束。」
趙熠伸手扶起虞枝心,甚至心情頗好的與白桃打趣兩句:「朕曾聽說你主子在長禧宮裡說一不二,唯有你這大管事能管得住她。朕倒覺得這是個好事兒,往後你主子再有性情衝動想一出是一出的時候你可千萬拉住了她,也讓朕少為她頭疼幾回。」
「陛下!」虞枝心拉著他的袖子扭來扭去的不依:「臣妾哪裡性情衝動哪裡讓您頭疼了?虧您往日說臣妾是您的知心人解語花,臣妾分明聰慧的很。」
「是是是,咱們慧妃自然是最聰慧的,否則如何叫做慧妃呢。」趙熠好脾氣的任由她拉的自己左搖右晃,一邊笑著捏她的臉頰:「不過民間倒有個說法叫做缺什麼補什麼,比如五行缺水便在名字裡帶點兒水,比如性子裡缺了點聰慧,那說不得就得在封號里加上——」
「陛下!陛下太壞了!」虞枝心皺成個包子臉,氣洶洶的打斷皇帝陛下的發言,瞪著眼睛看他:「陛下再說臣妾,臣妾可要生氣了!」
「哈哈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可別生氣,生氣了就不好看了。」
皇帝陛下十分愉悅的看著她撒嬌,只恨不得將這宜喜宜嗔嬌俏可人的小女子擁進懷中好好疼愛。偏窗外的陽光如此礙眼,讓他不得不按下心中某些心癢難耐的想法。
「好了,說正事。朕沒抬舉你與朕一同主祭大典,你可有什麼怨言?」
「陛下說的什麼話,好端端的臣妾要有什麼怨言。」虞枝心幾乎是隨口便答上:「當著一群陌生人的面站在陛下身邊就了不得麼?可臣妾只喜歡在沒人的時候挨著陛下身邊呢。」
她不過腦子的說完一輪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對上陛下似笑非笑的目光小臉一紅,又惱羞成怒的一頭撞進陛下懷裡。
「都是陛下總欺負臣妾把臣妾都欺負傻了。您就當方才臣妾什麼都沒說,讓臣妾好好想想怎麼說才得體妥當。」
「你方才說的不是十分得體妥當麼?朕也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和你一塊兒呢。」
皇帝陛下擁她入懷,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與溫暖。人人只羨慕帝王后宮三千,殊不知三千佳麗各有所求,卻不見得把陛下放在心裡。
曾經他以為貴妃是個例外,而如今——
罷了罷了,不必再想那個變得和先皇后無異,讓他失望透頂的女人。至少他還擁有懷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