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去裁衣裳了!”說完,她歡呼一聲,腰也不彎了精神也不萎靡不振了,生龍活虎地奔向了青山家的院子:“娘,東家要我了,我也要做新衣……”
聽不下去了!姜暖掏了掏耳朵趕緊推開院門進了自家的院子,這女人,還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那句話咋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估摸著大家都選的差不多了,姜暖才拿了銀子出現在青山家。和千福祥的裁縫師傅又對了一遍大家選中的花色和量好的衣裳尺寸樣式,她痛痛快快的交了定金。又和大夥兒一起把剩下的布以及裁縫送上了馬車,眼瞅著馬車掉了頭朝著城裡方向駛去才又回了莊子。
人人都有了新衣,雖然還未穿在身上,但心裡都有了個美麗的盼頭,自然大家的心情也好的很。自覺地都回了做點心的院子去忙活,葛秋慧更是忙叨的不行,老遠就聽到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問這問那的,像只蹦來蹦去的花喜鵲。
姜暖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自己的房間,看見原本鋪在地上的被褥已經被疊起,放進了靠牆碼放的衣櫃裡。知道一定是早晨發現自己‘失蹤’後有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幫著收拾的。
把那雙好看的繡鞋脫在門口,姜暖爬進了屋子。肚子雖然早已不痛但她還是覺得身上乏力,於是又開了櫃子把鋪蓋在地板上鋪好,解了被當做腰帶用的披帛又脫了身上的新衣好歹疊了放在旁邊,她只穿著一身裡衣就躺了下去:“下輩子老孃一定要當男人……”口中叨叨著想休息片刻。
院門輕響然後是門閂落下的動靜。“阿溫?”姜暖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喊了一聲。
“阿姊,是我。”院子阿溫的腳步似是直接去了後院:“我先去洗洗手。剛才跟著青山去了地裡。看落花生。”
姜暖沒有說話,此刻她只想踏踏實實地大睡一場。
耳邊是輕手輕腳的開門聲,然後是衣服被翻動的悉悉索索聲,“阿姊,剛才如意的三姐也想要你這樣樣子的衣服呢。”阿溫說道。
“哦?”姜暖的眼皮重的和磨盤一般,她睜不開,只是隨意的哼了一聲。
“可千福祥的人說,阿姊的這條腰帶叫盈水綢,是按寸收銀子的,要做這麼一條當腰帶用最少也要百兩銀子以上。當時把一院子的人驚得話都說不出了。”阿溫好奇的把那條披帛拿在手中像哪吒抖動混天綾似的玩耍著,覺得很有趣。
姜暖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地也沒有聽見阿溫說了什麼,只的嘟嘟嚷嚷地說道:“沒那麼貴,她們今天裁得衣衫定金是一兩多……你們聽錯了……”
煩人的大姨媽走了,惱人的大姨夫也沒有出現。姜暖可算是又過上了舒心的日子。
這個月結算了所有的開銷,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在皇城比較繁華的地方買下了一處臨街的門臉房。房子是建了沒兩年的新房。裡外兩間,前面當了鋪子門面後面的小建正好住人。
因為有了石榴和秀兒在外面被人家欺負的那莊事讓姜暖犯了忌諱,所以她在找新鋪子的夥計的時候特意找了兩個伶俐穩重的男孩子。一個是把式叔家的二兒子,一個就是在新鋪子邊上住著的平頭百姓家的孩子,兩個人都是穩穩重重不多說少道的樣子,見了姜暖還會臉紅。
這也不管人家孩子這種反應,她這個東家,還是女東家,但從相貌上看委實是鎮不住場子的。連姜暖自己都發現自從來了大姨媽後這具乾癟的小身體終於開始發育了,她的面板從蒼白變得有了水氣,看起來是那種粉嫩的膚色,不知不覺間連走路的姿勢也越發的窈窕,若是不說話只靜靜的坐著,她的氣質已是完全的出落成了一個大家閨秀了。
“靠!你們要是再這麼摔老子的貨架,今兒這搬運的銀子我就一文錢都不給!”當然,看見自家東家摞胳膊挽袖子插著腰在門口吆喝著漫不經心把貨架丟進屋內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