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見有名字,第一句是:魚我所欲也……”掌事姑姑張口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姑姑!”姜暖道了謝。
天色一點點的清明起來,高大輝煌的宮殿群落漸漸地清晰起來,與夜色下在宮燈裝點下的富貴奢華不同,落著厚厚積雪的巍峨的宮殿在姜暖的眼裡是空洞陰冷的,彷彿這裡住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些穿了人皮畫了五官的玩偶似的,一切都是那麼虛假!
“就是這裡了,姜姑娘稍後。”掌事姑姑示意姜暖站在一處院落的門外,而她自己則進了中間的掛著藍色錦緞門簾的屋子,不一刻,掌事姑姑又笑著走了出來:“皇后娘娘正和幾位老太妃娘娘們還有外來的女客們說話,姜姑娘先到偏殿用茶。已經給通稟進去了,姑娘坐坐就是。”
“是。”姜暖有一次躬身施了禮,才隨著那女子進了這處寬敞的院落,迎面建在高臺上的一處宮殿是一座正殿兩座偏殿,高高挑起的雨簷下掛著一個藍底金字的匾額,上面寫著‘長春宮’三個字。原來皇后娘娘居住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挑了簾子進了偏殿,屋裡已經坐了幾位女眷。此刻都轉了頭望向才進門的自己,一看就知道也是等著皇后娘娘召見的。姜暖邁步進了屋子環視了眾人一番,穩穩重重地行了禮。
那些分不清身份的女人也站了起來同樣的還了禮。在這皇宮內院,認識的不認識的心裡都明白一件事:此時此刻能進到這裡坐著的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家的女眷,因此彼此間也都顯得格外的有禮客氣。
走到靠門口的一張桌子旁坐下,馬上就有年輕的宮女奉上了香茶,然後人家也是規規矩矩地行禮退出了屋子,除了門口立著聽差遣的那個如木頭一樣戳著的宮人,姜暖發現這偏殿了一共坐了七個女人,各個都是目不斜視身子筆挺的坐著,而且從她進來到她喝完一盞茶,那幾個人驚人連個姿勢都未變更沒有人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咳嗽一聲。
屋外戳著的是半截木頭,屋裡坐著七個啞巴!這是姜暖喝完第二盞茶時做出的判斷。
為她過來更換茶盞的宮女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讓姜暖自己都以為腦袋上是生了犄角出來了。
和這樣七個殭屍一樣的盛裝女子坐在一起,第三盞茶說什麼姜暖也是喝不下去了。越坐越覺得這屋裡死氣沉沉地氣氛嚇人。姜暖扶著身旁的案几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發出‘吱’地一聲摩擦地面的聲音,坐在對面的那個三十來歲的撲了厚厚脂粉的女人馬上驚得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門口。
我靠!真尼瑪犀利啊,居然在坐著睡覺!姜暖搖著腦袋自己挑了簾子走出屋去。對於那些人的老僧入定一般的坐功姜暖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而她自己是實在坐不住了,喝了一肚子的水,她要出去找廁所去!
“那個,麻煩你,請問在哪裡更衣?”搜腸刮肚地想了片刻,姜暖用她認為最文雅的詞語和門口的那個木頭宮女打聽茅房的所在。
“請隨我來。”木頭宮女開了口,還挺有禮貌,總算不是個啞巴了,姜暖暗自慶幸到。
七轉八轉的走了好久,姜暖終於被帶到了一處同樣富麗堂皇的屋子前。“您請進吧。”帶她過來的宮女施禮後徑自走了。
“**啊……”只看人家‘皇家茅房’的外表就很讓姜暖的小心肝受了嚴重的打擊,這裡建的居然比自己姜府老宅的房子看著還要好很多。真是不能直視了!
這裡門口也立著一位宮人,身上穿的衣衫已經與掌事姑姑和方才帶自己過來的那位宮女有很大的不同,見姜暖走近,連忙低頭打了簾子,候著她進去。
“五星級的皇家待遇啊!”姜暖總算是開始明白一些為什麼大家都打破腦袋要這‘不是人’待的皇宮裡擠了,原來這裡能享受到的待遇與平民百姓以及官家都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