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邊和孫楊聊天的錢聞道一抬,“沒想到你對我哥倒比我對他還要信任呢,不過就算我哥真的不會怎樣,我看這個人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你現在把人家弄得魂不附體的,以後想甩都甩不掉,怎麼辦?”
“什麼魂不附體?你說話真是難聽!”遲暮紅了臉,小聲道:“他跟我說了,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就跟現在你和孫楊一樣。”
左家茵嗤笑一聲,一針見血道:“我看他比孫楊老謀深算多了,他這分明是欲擒故縱。”
“就算是吧,”遲暮並不否認,“其實我是真的在試著和他交往的,這個人我在劍橋時就認識了,也算是舊相識,他真的很優秀,事實上我是高攀了,”她斂容正色道:“家茵,我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也該找個男朋友了,不是嗎?你有好家世,以後隨便什麼時候找物件都無所謂,我呢?別的沒有,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以後還會一年年的殘破中,必須得抓緊時間了,我可不想自己最後變成了傍晚的爛西紅柿,就算丟擲跳樓價都沒人要!”
“別說得這麼糟心!我才不信你……算了,我沒力氣管你們倆個了,對於你和我哥,隨便你們互相折騰去,我以後就抱著看戲的心情,誰也不幫!”隨著一聲脆亮的鳥鳴聲,家茵的眼光投向湖心,突然驚喜地叫道:“看!一隻鳥!一隻像雞一樣的鳥!”
遲暮也看到了,湖中那隻像雞一樣的鳥在游泳、潛水、不住地翻騰,獨自玩得很愜意的樣子,遠處和孫楊講話的錢聞道聽到她們的聲音笑著跑過來,說道:“遲暮,去年我們在英國的時候就看到過這種黑水雞,你還記得嗎?”
遲暮高興地點頭,“對啊對啊,黑水雞!我記得的!當時我們還看到它用它的潛水技能戲謔攻擊它的海鷗,可有意思了,想不到能在琵琶湖再次看到它!”
說話間,一陣湖心風帶著濃濃的秋意吹來,遲暮不禁打了個寒顫。錢聞道走上前,伸手替她緊了緊風衣領,聲音充滿關切和憐惜,“冷不冷?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嗎?”
遲暮下意識看了家茵一眼,有些不自在道:“沒事,我不冷的。”
“還說不冷,臉上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錢聞道不由分說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到她身上,還用手在她肩上用力按了按,遲暮推辭不得,低聲說了謝謝,抬頭時卻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是孫楊的。
遲暮絕對聰穎,馬上就敏銳地覺察到了那種表情的含義,頓時感到有些不適,她突然意識到那晚在凝香居,孫楊當時也是在場的,他一定從頭到尾目睹了自己醉後發生的一切,周臻中,左家勳……天!孫楊一定把自己看成了一個遊戲人間的女人,致力於把身邊的每個男人都弄得五迷三道的。
他剛才和錢聞道一直在聊天,都說了些什麼呢?有沒有談到那晚的事情?她目前雖然心內不肯和錢聞道關係過於親近,但是一想到他可能誤會她,還是會覺得不開心。
事實上她猜得沒錯,剛才孫楊和錢聞道真的聊起她們倆個女孩了。
男人在一起,除了事業之外,聊得最多的可不就是女人嗎?
就在錢聞道開玩笑式的恭喜孫楊找到金陵最大的錢櫃時,孫楊向他坦誠了自己和左家茵之間的關係,他說家茵是他見到的最好的女孩子,但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內心也不敢有那種想法,目前只是一般朋友相處。
“既然喜歡就出手,別猶豫,”錢聞道開導他,“做男人該自信一點,我相信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我相信你的自信心,”孫楊笑笑,“遇到夏遲暮這樣的女孩子,要是沒有強大的自信心是真的不行。”
錢聞道望著遠處站著和左家茵說話的那個嬌小玲瓏的女孩,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痴迷,“遲暮是我這輩子遇見的最美麗的東方女孩,既優雅又明媚,結合了東西方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