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不置可否。
孟寧問她:「我什麼時候去上班?」
今兮:「下週,我到時候把地址發給你。」
孟寧:「行,我這兩天把想看的小說給看了。」
「……」
今兮眼底一陣白光,昨天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了。
頓了頓,今兮說:「那個男的……」
孟寧:「哪個?」
今兮:「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那個。」
孟寧:「霸道總裁嗎?」
今兮:「……對。」
孟寧:「我要當家庭教師,有點兒忙,要不讓他排隊等著吧?等我教完這個小孩兒,再看看他到底霸不霸道,到底有多霸道,你看行嗎?」
今兮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說了江澤洲那麼多優點,但在孟寧那裡,江澤洲的標籤只有一個——霸道。她頭疼,嘴角勉強扯起笑,「行。」
-
來例假,今兮像是被霜打過的白菜,整個人毫無生氣。
她在家躺了幾天,等到週四,才回舞團練舞。
距離出國進修的日子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地練舞。尤其是周橙,幹勁十足,每次練完舞,舞蹈服都被汗水浸透,顏色比之前深好幾度。
所有人都像是上了發條似的。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今兮沒有半分懈怠。
如此過了一週,下週,就是出國進修的選拔。
早上的基礎課結束,今兮獨自練舞。
出國進修的舞蹈是所有人統一的,今兮早已準備好。對這次出國進修,她十拿九穩。不只是她,同個舞房的人都看得出來,明面上她們不說,但私底下,都知道——這次進修,今兮是佔一個名額的。
為了國際大賽,她準備了另一隻舞。
音樂響起,她面無表情的臉,在流淌的音樂中,驟然換了個表情,沉醉於音樂,沉醉於舞蹈,沉醉於這支舞的靈魂——
她跳舞時,世間萬物與她無關。
她不再是今兮,不再過著今兮的生活,而是演繹著舞蹈裡,那個人的人生。
就在一次下腰時。
她一個不穩,腳一滑,整個人跌落在地。
……
賀司珩上週五出發去江城,參加全國燒傷外科學術會議。
會議為期時長四天。
會議結束後,他便啟程回南城。
飛機甫一落地,就接到了今兮的電話。
平時他出差,今兮從沒主動打過電話給他。這段時間,她也不知怎麼,反常地黏他。幾乎每天,都會和他影片。
像是掐準時間,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賀司珩清冷倦懶的臉,浮現絲絲縷縷的笑,他接起電話,「不在練舞?」
回答他的,不是熟悉的那個嬌媚嗓音。
而是怯怯的,試探性語氣:「你是,賀醫生嗎?」
賀司珩往前邁開的步子,停下。
「你是?」
「我是孟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住在今兮家的那位朋友。」
「對對對。」
賀司珩問她:「請問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孟寧說:「今兮今天練舞的時候把腰給扭了,」那邊傳來紙張窸窣翻頁的聲音,「啊我找到了,是——肋骨斜插性骨折,她現在在醫院,你……」
「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
「市立第一醫院。」
……
肋骨斜插性骨折。
算不上多嚴重,靜養四到六個禮拜,就能痊癒。
只是今兮下週就要參加出國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