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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在外,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兒女,和父母的聯絡自然會少去。
沈雅月不常和他們聯絡,一般都是沈老太太想起她,主動給她打電話。今天也是。
家裡的保姆不過四十出頭,教沈老太太如何用微信影片,沈老太太學得很快,一個影片電話打過去。手機螢幕裡,小今宴跟葡萄似圓溜溜的眼,巴巴地盯著她,奶裡奶氣的叫她:「外——婆——」
老太太樂的不行,「半年沒見,小宴又高了不少。」
今宴捧著手機,「想外婆了。」
老太太:「外婆也想你。」
沈雅月在一邊,溫聲道,「媽,這陣子來颱風,等到颱風過了,我再帶小宴來看您。江城那邊天氣怎麼樣?比這邊要涼快些吧。」
「白天熱,晚上起風會涼快些。」說著說著,老太太聲音輕下來,「以前夏天這個時候,今兮都會來看我的。」
今兮。
提到這名字,母女倆臉色不約而同變了變。
別說在今家,就連在沈家,提到今兮時,再熱烈的氣氛,也會驟然冷凝。
唯獨一人,聽到這名字,分外激動。
那人就是今宴。
今宴捧著手機,歪頭歪腦地說:「姐姐住院了,躺在床上,痛!」
他年紀小,記事能力不足,只記得自己那晚退燒後,被母親抱著,到今兮的病房裡看她。今兮面色慘白,躺在病床上,一隻手捂著肋骨,那裡隱隱作痛。
今宴有樣學樣,上手捂著。
只是他的記憶力實在有限,動作顯得滑稽。
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捂著屁股,跟只小公雞似的,屁股還翹起來,張嘴:「姐姐,這裡,痛!」
其實他這樣,沈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分不太清,到底是肚子疼還是屁股疼。
說是肚子疼吧,哪有肚子疼到住院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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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別人這樣,今兮估計會生氣。
但那個人是今宴,今兮完全發不了任何脾氣。
她和今宴相處的所有時間,加起來可能還沒有二十四個小時。距離她住院,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今宴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可能這就是一種宿命。
無論怎樣都擺脫不了的宿命。
唯一的一個解釋,可能就是血緣了。
但今兮始終無法對今宴親近。
這也是血緣導致。
她沒憧憬過他的到來,他的到來令她的生活發生變化。她不討厭他,但也始終無法疼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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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兮坐在後座,一聲不吭。
沈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輕聲嘆息:「不要多想,囡囡。」
前排,賀司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問:「您住哪兒?」
「去今兮那兒吧。」沈老爺子說。
「不去今叔叔那兒住嗎?」
「他們不知道我倆來這兒的事。」
今兮蹙眉:「外公,您難得來一趟,不去看看媽媽他們嗎?」
「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們下個月來江城,到時候再看,一樣的。」
「哦。」
「哦什麼?說你呢,我要是不來南城,你是不是準備過年了再回江城看我?」老爺子佯裝生氣,「我就不該讓你來南城,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還沒嫁出去呢。」
今兮不敢接話。
沈老爺子見她一聲不吭,知道她這是理虧,心虛了,問:「你現在住哪兒,就給我送哪兒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