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扯到方閱執,田絲葵面上的笑都僵住了:“是鄧蓉太蠢。她不知道染指方閱執這事兒,最火大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方閱執本人。所以你還是去求方閱執吧,畢竟得罪的其實是他。”
鄧蓉的經紀人最終還是沒能挽回頹勢,在各方媒體的圍剿下,鄧蓉像是在娛樂圈裡蒸發了一樣。
不過同一時間人間蒸發的還有她那位喜歡放黑臉翻白眼的boss莊許,自從那天匆匆除了長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人聯絡得上莊許,其他部門都亂成一團,唯有田絲葵開心得要命,終於不用每時每刻看莊許的臉色了。
可她沒高興多久,就被整個長許積怨已久的同事出賣了。作為總監助理,她毫不二選地被派去boss家找人。原因無他,公司上下就沒有人敢親自上門找boss的,因為干涉boss私生活的人最終的下場都是滾蛋…
田絲葵當然不願意,以為幾個同事的念念碎就能說動她嗎?問題是導師唐坤親自來了電話找人,還下令無比要找到莊許。
唐坤捏著她能不能畢業的生死大權,田絲葵也只能不甘不願地拿著莊許家的鑰匙出發了。
田絲葵拿到地址的時候,忍不住出神。這個小區她再熟悉不過,這麼些年,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鬧哄哄又亂糟糟,是不少剛畢業的學生選擇的最佳住處。地段較繁華,價格也不十分貴,他記得謝長斐剛畢業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到現在還清楚地記著是一單元502。只是沒想到莊許這種稱得上半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也住在這裡。
仔細地看了一眼,一單元501?心口一跳,竟然這樣巧。踩著熟悉的樓梯,田絲葵滿腦子的回憶,爬上了五層。
502的門上是用鉚釘敲成的福字,鏽跡斑斑,她沒忍住,輕輕地扣了扣門,沒想到裡頭有人,問了一聲:“誰啊?”聲音有點熟悉。
田絲葵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知道看到門開啟,由緊張變成了吃驚。“謝阿姨?”竟然是謝長斐的母親。
顯然也出乎了對方的意料,謝女士乾脆地要關上門,田絲葵一把攔住:“謝阿姨,您怎麼住在這兒?”
謝女士蹙眉,冷淡道:“放手!”用力地去推她的手,就在田絲葵打算放棄的時候,屋子裡頭傳來了聲響,是趿拖鞋走動的聲音。
田絲葵耳朵很靈,聽得清清楚楚,下意識問道:“裡面是誰?”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幻想著或許是謝長斐呢?
“和你有什麼關係?”謝女士動作變得粗暴,田絲葵從緩緩合上的門縫裡看到一截裙襬,原來是個女的,她笑了笑,有些無力,卻又似死了心。
平復了片刻的心情,田絲葵先禮貌地敲了敲501的門,半天沒有人回應,她直接摸出鑰匙開門進去。
屋子裡光線昏暗,大白天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田絲葵摸索著燈的開關,屋裡一點亮,發現客廳竟然亂糟糟的一團,這和莊許平日裡愛乾淨的形象出入很大,啤酒的易拉罐橫七豎八攤了一地,酒鬼兩個字徹底顛覆了莊許在她心裡的形象。
田絲葵艱難地在易拉罐的縫隙裡遊走,房間的門半掩,裡頭比外頭還要黑,田絲葵正摸索著開燈,忽然想起了莊許的聲音:“你幹什麼?”一如既往的冷漠,還有點病態的疲憊。
這鬼說話的場面真是把田絲葵嚇得不輕,愣在原地,直到莊許再度開口,才回了魂。“你怎麼進來的?”他已經是不怎麼愉悅的聲音,幸好田絲葵習慣了。
“呃…”她斟酌了一下,決定放過小陳,把責任都推倒鄭柏身上,“你從前掉過一串鑰匙,鄭柏撿到了。”這是□□裸的汙衊。
其實鑰匙是小陳撿到了,本來沒什麼,還了就得了,結果小迷糊蛋把這事兒忘了,等再想起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要是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