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絲葵氣得七竅生煙,卻只能揪緊胸口的西裝。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逗樂了方閱執,他靠著牆壁樂不可支,終於決定放她一條生路,免得真把她氣死了。
方閱執左右交叉了腿靠在牆上,手往褲袋裡一兜就是常駐的模樣:“我在這兒等你,抓緊時間,20分鐘夠了嗎?你不出來,我就進去。”這話一半關切一半威脅。
田絲葵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鑽進了金包,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不想和曹月清待滿20分鐘。
包間裡人不少,當中最醒目的自然是傷患曹月清。這廝大概是倒掛在藝術樓上的時候,臉頰蹭到了牆壁,要知道古樸的藝術樓外牆鋪滿了碎玻璃屑防盜的,可想他這張臉是有多狼狽。他身邊還坐著幾個男人,脖子上掛著相機,還真是像模像樣地帶來了記者朋友撐腰呢。
“原來是找好了新歡,難怪迫不及待要和我分手。”曹月清畢竟是播音專業,視覺敏感,一眼就看見了田絲葵披著的男士西裝。
“懷錶呢?”田絲葵懶得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地伸手向曹月清討要手錶。
“田絲葵,你怎麼不關心我的臉了?”曹月清嗤笑,“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這張臉嗎?從前還老盯著我出神,長半顆痘痘你都能找七八個方子幫我消痘。現在傷成這樣,你他媽連看都不看一眼了?”
“是啊,我這麼喜歡你這張臉,對你說過一萬遍不止了吧,不要動它,可你偏偏不聽。”田絲葵抬手,做無奈狀。
“我是播音系的,靠臉吃飯,我也是想要變得更好看!”曹月清狡辯。
“你以為自己現在很好看嗎?綠巨人的眼睛,阿凡達的鼻子,小丑的嘴巴。”田絲葵笑起來,“你爸媽還認得出你嗎?”
“我吃那麼多苦頭,挨那麼多刀,為了主播面試,更是為了你!”曹月清一口咬定他的痴情,做著最後的掙扎,“田絲葵,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失去你!”
“害怕?”田絲葵與他面對面,從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疑似筆的東西丟在桌子上,裡頭的聲音很嘈雜,但是曹月清那字正腔圓的主播聲調十分明顯:“姓田那醜八怪簡直是無鹽女轉世,要不是為了鈔票和特權,誰他媽要和她在一起?那張臉能嚇死鬼!”
“田絲葵那種三天兩天換男人的騷貨早被玩兒爛了吧,竟然還不肯和我上床?□□穿個裙子就成聖女了?”
曹月清臉色逐漸蒼白,這些話的確是他說的,只不過都是在兄弟們面前炫耀,沒想到竟然有人出賣他,到最後幾乎不敢直視田絲葵尖銳的視線。
“曹月清,我寵著你的時候,就算你再張狂我都可以容忍,但是我們分手之後,這裡每一個字,都是死罪。”田絲葵撐著桌子,俯低的身子顯得壓迫十足。再次伸手,示意曹月清交出懷錶。
“想要懷錶可以,把這瓶酒喝完了。”曹月清怒極反笑,指著桌上一瓶伏特加。
原本以為田絲葵必然會出言威脅至少發火,不料她只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著曹月清不知所謂地說了一句:“你要倒黴了。”就毫不猶豫地抓起桌上那瓶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吹起了瓶子。
那些男的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只見人吹過啤酒瓶子,這麼的烈酒也喝得這麼猛,忍不住在心裡點個贊,女中豪傑啊!
曹月清其實並不清楚田絲葵的酒量,只是每次吃飯她都滴酒不沾,再大再熱鬧的場合都一樣,他想著田絲葵的酒量肯定不行,一定是怕喝醉了出醜。
當還剩一口的時候,田絲葵直接癱倒在地上,這麼大瓶烈酒,醉了是正常。何況,曹月清挑眉,他在酒裡放了幾顆安定的藥物。
他走到田絲葵身邊,同腳尖踢了踢田絲葵的身體,瞧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解氣地笑了起來。
今天一鬧,他從K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