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斐幾乎是震驚的,忍不住再次抬頭望去,幾十層的高樓直聳雲霄,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阿閱他…不是空軍嗎?”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退伍了,就是你出事後不就,就放棄了飛行員。”田絲葵解釋,推著他的腳步加快,逃避似的走過閱臨。
畫展在本市最大的國際展廳一二層,門口放滿了花籃,密密麻麻一片,可見唐坤在繪畫界的地位,正中央偌大的橫幅書寫著本次畫展的主題——愛與生命。
田絲葵推著謝長斐進了大廳,唐坤正立在門邊和場館的工作人員說話,謝長斐早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面孔微微發紅,完全是見到偶像才會有的驚喜。
“唐老師。”田絲葵小聲叫他,唐坤回頭,見到田絲葵的剎那,先是有了一絲笑,接著板下臉:“田絲葵,多久沒回學校了?還記得我有這個老師嗎?”
田絲葵立刻賠笑:“怎麼會不記得呢。”心裡頭嘀咕,她都一口氣送了十八個花籃了,還想怎麼樣?!
“唐老師。”謝長斐也跟著田絲葵稱呼,喜不自禁的模樣有點滑稽。“這位是…”唐坤上下打量他,努力回憶他。
“晚輩姓謝,謝長斐。”他有些激動地自我介紹。“謝長斐?”唐坤似乎有點印象,唸唸有詞,“你就是那個很有天賦的青年油畫家?長許工作室的那個謝長斐?”
謝長斐異常驚喜,沒想到唐坤竟然也知道他。“唐老師,您認識他?”田絲葵也有些詫異,畢竟她印象中一窮二白的謝長斐竟然真的有點名氣,果然還是自己太不瞭解他了。
“小謝當時參加比賽,作品還是比較突出的,我有參與評審,所以記得。莊許也常常提起他。”唐坤笑呵呵的,很少見他這麼和氣的樣子,“不過這幾年你是去進修還是怎麼了?沒有什麼訊息啊。”
謝長斐笑得有些牽強:“出了點意外,一直在醫院裡,最近才好起來。”他一筆帶過,“我很喜歡您的作品,沒想到椒椒是您的學生。”
說道田絲葵,唐坤有些無可奈何:“田絲葵這丫頭簡直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一點兒天賦都沒有。”
田絲葵尷尬,謝長斐卻是笑起來:“我也很驚訝,她竟然會選擇學畫畫,她從前連顏色都分不清楚。”
“你們是兄妹嗎?”唐坤沒什麼眼力地詢問,兩人皆是一愣。“我們是情侶。”謝長斐率先開口,拉住田絲葵的左手。
唐坤對於田絲葵情感記錄的剽悍很有印象,一時反應不過來,面上五味雜陳似的。田絲葵見他神情複雜,連忙打算脫身:“唐老師,您也挺忙的,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自己看就好了。”
正好有客人來找唐坤,他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了句一會兒再見便離開了。
“我們很像兄妹嗎?”謝長斐耿耿於懷,兩人走出老遠,忽然又開口問起。田絲葵錯愕,笑了笑:“唐老師大概覺得我們都喜歡畫畫,才問的吧。”
兩人一路看過去,田絲葵真的沒什麼天賦,唐坤這樣大師級的作品她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除了寫實的很寫實,抽象的太抽象之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而謝長斐則是對每一幅畫都仔細觀察,什麼光線,線條,筆法,田絲葵腦子有點發脹,卻不能表露出無聊,經歷配合他說著話。
所謂不是冤家不舉頭,田絲葵推著謝長斐,正看得認真,就遇到了傳說中的極品前任曹月清。
曹月清也很意外的樣子,身邊挽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田絲葵知道這位和自己一樣沒有什麼欣賞能力,她記得之前還吐槽過唐坤的畫,今天能在畫展上撞見證書太不可思議了。
曹月清一臉的兇相,完全不是曾經播音系首席的儒雅模樣。謝長斐正獨自欣賞著衣服巨大的油畫,曹月清也甩開了女伴走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