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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謝女士心疼,一把將田絲葵推開,拍著謝長斐的背脊,一下一下:“我就說不讓她來,她是大小姐哪裡做得好這些事情!”

碗裡的湯因為謝女士的粗魯而灑了一腿,有些熱度的液體讓她的面板火辣辣的疼。“媽,不怪椒椒,是我不好,太著急了。”緩過氣的謝長斐出聲替田絲葵辯解,扭頭髮現田絲葵狼狽地不知所措。

“椒椒,有沒有燙到?”謝長斐急忙問道。田絲葵回過神,猛地搖頭,甚至還露出幾分笑容,以示自己沒事。

“你都這樣了,就先回去吧。”謝女士並不看她,冷漠地開口。田絲葵咬了咬嘴唇,對謝長斐道:“那我回去換身衣服再…”

“不用。”謝女士打斷她,“不用過來了。”那麼幹脆毫無迴轉的餘地。可原本應該失落的田絲葵似乎鬆了口氣,倒是謝長斐十分不捨。

田絲葵朝他笑了笑:“長斐,那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朝外走。“田小姐,我送送你吧。”謝女士忽然一個轉念,竟然要送她。謝長斐直覺不對,出聲阻止,可無奈力不從心,眼睜睜看著謝女士將田絲葵半推半就帶出了房間。

“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田絲葵似有領悟,開門見山地問她。謝女士總是板著臉,模樣很兇,田絲葵莫名地害怕她,同樣是母親,方閱執的媽媽就是笑口常開的。

“田小姐,恕我直言,我不希望你和阿斐在一起,從前就反對,現在更不可能,方先生是我和阿斐的救命恩人,我絕對不允許阿斐做出任何對不起方先生的事情。”謝女士也很直截了當。

田絲葵垂眸,一時無力反駁,謝女士又出聲:“關於阿斐用的藥,我都知道,而且是我要求的。”

她霍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女士,謝長斐是她最大的驕傲,尤其是畫工,幾乎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那個藥副作用很大,但是藥效很強,如果用普通的藥,阿斐可能十年二十年都醒不過來。”謝女士回憶,“我寧可他失去雙手,也希望他能醒過來,只有醒了才有希望。”

“可是,畫畫是長斐的全部!”田絲葵反駁。“你懂什麼?!”謝女士咆哮,“你在意的是他不能再用出色的畫工滿足你的虛榮,而我在意的是他的命,他是我的兒子!”

田絲葵張了張嘴,沒法再辯解,她的確有一瞬是這樣的念頭,她的確是自私的。“所以是我的錯,和方先生沒有關係。”謝女士喃喃,“我向你解釋是希望你不要誤會,你和方先生誤會越小,你和阿斐的希望也就越小。”

田絲葵有些亂,胡思亂想間差點被車撞到,司機罵罵咧咧地開走,她蹲在馬路邊上,忽然有喇叭聲一連響了幾下。

她抬頭,誇張的車頭彩繪,除了簡頌臨還能有誰。“椒椒,快上車。”田絲葵一動不動,他不耐煩,“不然我軋過去了。”引擎聲轟鳴,嚇得她滋溜一下鑽了進去。

“嘖嘖,一離開阿閱你就廢了啊。”簡頌臨幸災樂禍,“現在知道阿閱在重要了吧?”田絲葵沉默不語。

“你那活死人醒了吧。”簡頌臨語氣裡充斥著嘲諷,“你總不能想著齊人之福,左右得挑一個,要是選那廢物,就快點和阿閱說清楚,都被你耽誤快三十年了,總得過幾天好日子吧。”

這話真是難聽,可是田絲葵沒有回嘴,竟然覺得有點道理,這麼說起來她真的耽誤了方閱執幾十年了。可是轉念一想,其實他也和鄒琴有過不離不棄不死不放的瘋狂吧…酸溜溜的味道噗嗤噗嗤地往外冒。

“他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田絲葵撅嘴,十分矯情地嘟噥一句。“臭丫頭,說的是人話嗎?”簡頌臨一副咬人的樣子,“阿閱是為了誰到現在還是個處?!”

田絲葵瞠目結舌:“你…你說什麼?”簡頌臨發現自己失言了,立刻清咳了兩下:“反正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