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alpha正裝加身,腳踩高跟鞋,比小貓高出一大截,冷得結冰的臉上還化著妝,賣相特別能唬人。
門一關,鬱蘭立刻破功。
她慌張問許今朝:「你是不是生了什麼重病,不太好那種?」
許今朝:呃,好像也和絕症差不多。
甚至死期會更精準些。
許今朝想起夢境中鬱蘭哭紅的雙眼,悲傷到顯出茫然的神色,也不知該如何跟她講。
她看向宋姣,oga解釋:「我只是想補度三個月的蜜月,所以暫時把公司交給她,她就已經腦補到你去世了。」
許今朝明白了,宋姣暫時不想讓鬱蘭知道這些事情,也如她所料要把好友錄撒手丟。
她不可能違心說希望宋姣還像從前那樣管著公司,那壓根不現實,自己跟宋姣能相處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許今朝同樣渴望和她能共度這些時光。
許今朝對鬱蘭道:「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很好,否則就不是在療養間,而是該進特殊病房。」
鬱蘭神情中還有些遲疑,宋姣在身後補刀:「等許今朝身體好一些,我們就出去旅行。」
鬱蘭:「……」
天天加班的我要破防了!
鬱副總終究是個心(社)軟(恐)的人,沒有指著頂頭上司和她的好老婆痛罵,反而關切了許今朝的身體,讓對方好好養病。
她乾巴巴說完,被宋姣帶出病房。
兩人到了走廊,鬱蘭還不太放心,問宋姣:「許今朝真沒事?」
宋姣道:「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的頭髮,據我所知,萬物通蔣超的髮際線已經開始後退了。」
鬱蘭:「這我倒是不擔心。」
她露出個鯊魚似的可怕笑容。
宋姣看出對方只是在滿不在乎咧嘴,只可惜老天爺賞了鬱蘭一張能去討債的漂亮惡臉,怎麼笑都不像好人。
鬱蘭終於從宋姣保持本色的辛辣話語中獲得了安全感,小聲嘀咕:「那就好。唉,你也太會壓榨人了。」
這是鬱蘭能當宋姣面說出的最出格抱怨話語,更多不敢。
宋姣叮囑她:「許今朝很好,不要和其他人胡說。如果有人跑來探病打擾我們的蜜月,我就當是你說的。」
鬱蘭:「……哦。」
忍氣吞聲。
宋姣把人送到電梯口,鬱蘭趁電梯關閉前,對她嘟噥一句:「在醫院開始補蜜月,真有你的。」
女alpha抱怨完,電梯門正好徹底合攏,開始下行。
宋姣不覺笑了下。
她的好朋友兼好副手,現在膽子明顯變大啦。
折返回病房,宋姣看到許今朝正在低頭沉思,問她:「你在想什麼?」
許今朝回神,她道:「我想,我應該給朋友們各自留封信。」
在這個世界的兩年裡,她也有了許多朋友,萬物通裡親密的合夥人們,與宋姣共同的好友鬱蘭,還有半個長輩般的李阿姨。
她理應給大家留下些文字,當然不會將一切和盤托出,卻也總得告訴他們:
別傷心,保重身體。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許今朝想好了,她可以寫在電子郵件中,設定定時傳送,這樣穩妥又安全。
宋姣沒有接話,悶悶低下頭,扯過桌上的本子和筆隨手勾畫。
許今朝輕柔問:「在畫什麼?」
宋姣不答,直到畫完最後一筆,才拿給許今朝看。
許今朝發現又是印象派『許今朝』和『宋姣』的小人,不禁笑起來。
「咱們的乖女兒呢?」
這已經是屬於她和宋姣的一個梗,不再像最初宋姣提起時那麼讓她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