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謝微微一笑:“你的膽子倒是很大。”
“因為我覺得,那段錄音裡質控的罪名跟我根本沒有關係。”
他嗯了一聲,又道:“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我就怕是無差別攻擊。”
☆、第三十四章
容謝腳步輕捷地先下了樓梯,稍頓一頓,又朝著大門走去。因為出了錄音的事情,一時間人人自危,自然不會忘記把門栓從裡面閘上。他拉住門栓,往邊上輕輕一拉,大門應聲而開。
柳葭站在他身後,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況,正要踮起腳探頭去看,便聽容謝道:“你幫我去拿一下我房間裡的藥箱,要快!”
他的語氣嚴峻,柳葭也不敢多問,便飛快地跑上樓梯,她這樣毫不剋制腳步輕重地跑起來,立刻引得客房中開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容謝的房間門根本就沒有鎖,而是半開的,她進去從包裡找到行動式藥箱,出門時候順手帶上了門。
等她下了樓,只見容謝已經把人拖到客廳中央的舊地攤上。那人緊緊閉著眼,臉色青白,卻是之前獨自離開這裡的林宇蕭。他身上的衣料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傷成什麼樣子。
柳葭把藥箱遞過去。容謝從裡面取出瑞士軍刀,直接把他的衣服從領口處隔開,一直割到左肩關節處,才看到那個汩汩流淌著鮮血的傷口。他頭也不回地道:“再幫忙拿瓶水來。”
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嚴厲,可是柳葭在潛意識裡一聽到他說話,便立刻去做了。等她把礦泉水瓶遞到他手上,才覺得有點不對味。
“你們……又是發生什麼事了?”劉芸裹著外套,睡眼惺忪地趴在樓上的欄杆上往下看。容謝沒回答,而是擰開瓶蓋把水澆在林宇蕭的傷口上,把表面的血水都洗掉,又把藥膏擠在還在流血的傷口上,那藥膏剛剛塗抹上去,很快又被鮮血沖淡。
柳葭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樣的傷口,只覺得心驚肉跳:林宇蕭不過離開大部隊幾個小時,便弄成這樣回來,他在這段時間裡到底遇到了什麼?她原本還抱有幾分僥倖,總覺得那個人只是在恫嚇,想看他們自亂陣腳,而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
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劉芸走下樓,看見林宇蕭滿是雨水混合著血水的模樣,從喉嚨間發出了一聲驚呼,但又很快捂住嘴:“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左肩應該被是利器刺傷,傷口向上傾斜,”容謝拆開一卷繃帶,把他的傷處包紮妥當,“我之前聽見樓下有動靜,結果發覺他昏死在門口。具體發生了什麼,等他清醒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用了一點水把手上沾到的血跡都清理乾淨:“如果只是這種外傷,還可以自己處理,就怕傷到了筋骨或內臟。”
說話間,另外三人也下了樓,都是裹著外套,頭髮凌亂。他們看到林宇蕭這個模樣,也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柳葭趁著這個間隙,早已把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她開始覺得那個錄音的人一定混跡在他們七個人之中,總會在無意間露出些蛛絲馬跡,可是此時看來,似乎每一個人都像是事先毫不知情。可是換一個角度來說,也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尹昌瞪著劉芸:“會長,這次旅行是你在論壇上組織的吧?你為什麼會想組織這麼一次活動?”
其實大家心中都有此一問,畢竟這個行程是劉芸安排的,地方也是她事先定好的,而那段錄音在他們到來之前就擺在那裡,很容易讓人把劉芸跟錄音的事聯絡在一起。
但是之前,還無人會如此直白地質問,而此時林宇蕭受了重傷,每個人都開始有了危機感。
劉芸長嘆一聲:“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問我,之前我聽到那錄音的時候,我其實比誰都震驚,這次旅行的確是我發起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