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終於在他的熱吻離開的那一瞬間迴歸原位。曾芒溪那句咒語再次浮現在腦海,我一個激靈,使勁推開他,很白痴的衝他吼:“誰給你權利,你憑什麼親我?”
他同樣很白痴地回答我:“因為我愛你!”
我無情而冷漠地看著他:“你的愛會不會來得太容易了,我消受不起你這個大情聖的濫情!鍾子霂,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愛你,並且永遠不會愛上你這種揹著女朋友拈花惹草的卑鄙男人!”
他的眼底浮現出傷痛,並且越聚越濃,直看得我喘不過氣來。趁一切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留一點餘地地甩頭就走了,決意地留下他一個人。經過拐角的時候,我的餘光看到他白色的身影仍然站在原地!
我終於崩潰地蹲在牆角的黑影下,嗚嗚痛哭。天知道我多希望時間停在他吻我的那幾秒,可是我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是我們兩個人都得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一個人生活在黑暗的痛苦中就夠了,他不應該和我一樣生活在無邊的陰霾裡,他是屬於白天的,而我是黑夜,有誰見過白天和黑夜也可以廝守,它們的相遇總是短暫而倉促的,只有分離是不可更改的永久!
我突然想起《黑色的向日葵》這首歌,猛地體悟到這首歌的悲傷與無奈,一朵本該奔向陽光,屬於光明的花朵,卻被困在了無邊的黑暗中,無止境的等待,無止境的思念。令人絕望的愛情就如同這朵黑色的向日葵,在黑暗中妖嬈地綻放,然後寂靜地凋零,最後孤獨地腐爛,直至信念崩潰,魂魄飄散,到死也沒能等到心中的太陽。
偷情
接到亮哥的電話我就趕到了公司,再過十幾天就是春節,大街上已經逐漸呈現出春節前的一派喜氣,各種廣告佔滿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我猜得到亮哥這麼急找我一定不會有好事,知道曾芒溪絕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定會給我難堪,或許我還會就此失去這份工作,所以我心裡充滿了茫然和無力。如果可以,我也很想置身於這一趟趟渾水之外,可是我還有得選擇嗎?
還沒進門,我就已經聽到了曾芒溪的咆哮聲。我告誡自己,無論受到什麼樣的羞辱,一定要沉住氣,不可以激動,不可以發火,更不可以頂撞!
打定主意,我才推門走了進去:“亮哥,芒溪姐!”
“你滾!滾!”曾芒溪把手中的水杯向我丟過來,卻因距離太遠,落在了我的腳邊,打溼了我的鞋子。她回頭看著亮哥叫:“你還叫她來做什麼?我不要再看到她!叫她馬上走人!”
為什麼她永遠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和人交談,除了歇斯底里,她就黔驢技窮了嗎?
亮哥走過去安撫她:“好啦,好啦!你所有的助理當中沒有一個辦事能力和效率比得過秋翎,你那大小姐脾氣就改一改吧!”
“如果你不把她換了,我今天就不去杭州,讓活動黃了,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亮哥揉著太陽穴,做出妥協:“好好好,但你總得讓她先陪你把杭州這一趟走回來,你讓我馬上去哪兒弄個助理給你!我的小姑奶奶,這樣總可以了吧!”
曾芒溪還沒傻到沒完沒了地鬧,她適可而止地站起來,扭著腰肢走到我面前,冷哼:“和我鬥,你還不夠格!”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和她發生任何口角上的衝突。她得不到回應,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推開門離開了!
亮哥充滿同情地過來拍拍我的肩:“委屈你了!我也沒辦法,要知道捧紅一個藝人並不容易。以後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介紹你去!”
“我明白的,謝謝!”我感謝他的安慰,“我走了!”
整個杭州之行我堅守著不多說,儘量做的原則,倒不是想表現給某人看,博得寬恕,我沒覺得自己愧對哪一個,根本不需要類似諒解之類的東西,我只是盡職盡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