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康悅在千鈞一髮之際,選擇鬆下了手。
深呼吸了一口氣,算了,全當自己剛剛發了瘋,偏偏鬧那麼一出,康悅退回到病**邊,垂頭坐下。
“喊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的家務事嗎?我可沒那時間!”站在**尾的墨鏡男,不,現在他應該被稱為美男子突然發出了聲音。
“不敢,不敢……”艾偉大立刻垂首低眉,看得出,他對美男子很是尊敬。
“不就是剛剛康小姐的精神補償費嘛?這還不容易,你要麼把錢給她,然後康小姐給我寫個收據,要麼,你寫個欠條給康小姐……”他看了艾偉大一眼,語氣輕鬆,卻又不容置疑。
“我覺得後者比較簡單一點,怎麼說康小姐現在身體不舒服,拿著錢也不是很方便……你覺得呢?康小姐!”他抬頭看看康悅的眼睛,彷彿看到了她的心裡。
讓艾偉大給我寫欠條?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康悅錯愕地抬起頭。
“就這麼定了,我做公證人,劉助理拿筆和紙出來!”不等艾偉大表態,美男子招呼劉助理拿來筆。
見筆和紙放在自己面前,艾偉大知道自己騎虎難下,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劉助理,劉助理卻只是再次抬了抬筆和紙。
艾偉大隻得接過筆和紙,咬著下嘴唇寫下了欠條,當寫道金額時,美男子又說道,“一萬元記得要大寫哦!”
一萬元,那個厚度怎麼可能是一萬呢?康悅暗自吃驚,抬頭看向美男子,忽然明白過來,他這是故意在整艾偉大,感激地看過去,美男子卻並沒有和她四目相對的意思。
艾偉大幾乎是咬著牙寫下的借條,他心中那個恨啊,害怕讓他不敢違抗美男子的命令,糾結半晌後,把寫好的欠條,朝康悅遞去。
卻又被美男子從中間接住,“來,讓我看看,嗯,沒錯,是這樣……”一抬手,從劉助理那拿來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字,之後就遞給了康悅。
康悅低頭看著那張紙,看了半晌才依稀變成那幾個字是,見證人:姜離致。
他叫姜離致!
抬頭看去,江離致已經走到門口,不忘回頭嬉笑道:“這次康小姐應該不會再喊住我了吧!”
康悅捧著欠條,愣愣地看著那英俊的臉,不知為什麼,她開始後悔起來,甚至想剛剛自己應該把最真實、最美好的一面表現出來,而不是像剛剛為了出口惡氣,讓自己瘋瘋癲癲的。
姜離致雙手插在褲兜裡,蹦蹦跳跳,孩童似的從病房貴賓室裡走出。
劉向民幾時見過主人這麼輕鬆,原本因為擔心車禍的事會影響到姜離致心情,如此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他那顆懸在空中的心,徹底放下,拉開車門,把姜離致迎進車裡,起身時微微舒氣,“姜總,你看我們是回公司,還是送您回家休息……”
他得到的卻是姜離致答非所問的回答,“明天記得帶康小姐去處理臉上的傷口……”
起身看去,卻見姜離致已經眼睛微閉;靜思起事情來,劉向民不敢多語,坐回駕駛座上,靜思片刻後,發動了車子。
自姜離致接管藍海集團後,劉向民就一直跟著他的身邊,姜離致性情向來難以琢磨,但三年的時間他還是把主人的性格摸了個差不多。如此心不在焉,要麼是他心情大怒,要麼是心花怒放,現在看來肯定是後者。
對於三年前空降藍海集團任總經理的姜離致,劉向民腦中一直有著無數個疑問,除去對他出任總經理資格的疑惑,更多的則是姜離致的性*取向,三年來從未見姜離致與任何女性有過接觸。
倒不是劉向民八卦,而是退居幕後的藍海集團的創始人藍海山一直打電話追問個不停。藍海山怎麼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事,劉向民向來義不容辭。
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