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卻出乎意料的爽快,而且比他預想中還要手段高明,連他那一向任性的寶貝女兒,也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時代絕對不是用“令嬡”和“小姐”這樣的稱呼,我先自我檢討一下……
明天還有一更
☆、第二十八章
鳳岐離了探驪宮後,謝硯往酆獄去得更頻繁了。一日他提著食籃,從爆炒豬腰的盤子下悄悄抽出一疊薄薄的紙,遞給陸長卿。
“這是什麼?”陸長卿看了看門口,低聲問。
“我從我爺爺那裡偷來了一本武功秘籍。爺爺說這本書是他從一個魔教頭子手裡奪來的,他說路子不正就收了起來。可是那魔教頭子武功極高,在江湖上可威風了,連我爺爺那次也差點死在他手上。長卿哥哥,你如果煉了這個功,說不定就能逃出去了。”謝硯懇切地說。
陸長卿笑了,“就算練了魔功,我也不可能憑一雙肉掌打破鐵柵石牆吧?再說,小硯,這書是你私自從荒原老伯那裡拿的,他並未同意,我不能擅自修煉。”
謝硯急了,“長卿哥哥,我爺爺的東西將來不給我給誰?都是一樣的!而且他心裡本來也很喜歡你,上次喝醉時還說國師做的不對呢。你難道真要在這裡呆一輩子麼?我爺爺給我講過冬蟲的故事,他說蟲子冬天就變成蛹藏在地下,養精蓄銳,一旦春天來了,就破土而出,振翅高飛!萬一將來有逃脫的機會,你卻身體先垮了怎麼辦?當年那個魔頭練了這個上面的功夫,以一敵百,橫掃千軍!”
陸長卿見他連“爺爺講的故事”都搬出來了,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
謝硯說的倒也不錯,他絕不甘心一輩子困在此處。
“小硯,那我便修煉這功夫,將來你爺爺若是生氣,我再廢掉便是了。”陸長卿道。
謝硯頓時眉開眼笑:“正是!我每次給你帶幾張來,你趁吃飯時偷偷記下,再撕爛了,免得被發現。”
陸長卿默記了紙上的心法,交還給謝硯,問:“慶國那邊情況如何?”
“我聽說群臣建議王把慶國重新封給一名功臣,但是王卻將雍都改為雍州郡,划進鎬京管轄,派了一名官員過去,封為郡守。慶兵有一多半都被長卿哥哥帶到了鎬京,後來又有一部分去伏擊犬戎。現在他們都一小股一小股散落在各處。慶國境內的慶兵有些臣服於王,有些逃到境外去了。現在兩萬王師坐鎮雍都,官員們有一半繼續在郡守手下當官,有一半棄官回家了。”
“你可聽說過一個叫慎叔同的人的下落?”
謝硯搖搖頭,“下次見到爺爺時,我替你打聽。”
“不必了,他若平安,定然會想方設法聯絡我。”陸長卿沉吟道,“對了,鳳岐最近又什麼動靜?”
謝硯不喜陸長卿提鳳岐的名字,此時不大情願地回答:“國師去了邯鄲,聽說是給靖國一個大官的女兒醫病。”
陸長卿微微一驚,“他去了靖國?”
“豐韞當時與我結盟,後又倒戈的事鳳岐也知道,他這個人一向步步為營,不會沒緣故跑到靖國去的。不過也好,他如今把注意力都放在豐韞身上,於我反倒方便。”
陸長卿不帶感情地說,然而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豐韞不會任由鳳岐在他眼皮底下隨便行動,那個玄淵大夫更是手段陰毒。鳳岐就算本身詭計多端,狡兔三穴,卻怕難免也有失算的時候,到時鎬京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陸長卿用力一搖頭,拾起筷子吃謝硯做的菜。
鳳岐的死活,與我何干?他死了倒也乾淨。
陸長卿回想起當初常常做的那個鳳岐墜崖的惡夢,現在又覺得並沒有那麼可怕。或許那個時候,自己實在陷得太深,此刻想想,鳳岐一人性命,又怎麼敵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