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你也不會和我八個月大還未出生的弟弟一起死在醫院冰冷的手術檯上。雖然在你死後,老頭他的身邊再沒出現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那個叫白馨的女人她出現了,一切就又變得不一樣了。老頭說她和你很像,那麼我就毀掉她與你僅有的相似,可是現在即便她沒有你的半分感覺,他還是要把那個女人留在身邊。媽,我為你不值,時間沖淡了他對你的思念和愧疚,那個女人她將取代你,媽,我不能容忍,我不許任何人取代你,如果你活著就好了。如果你活著,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就能坐在我身旁,聽我跟你講我今天遇見的那個女孩呢?”
合上琴蓋,小心翼翼的收起曲譜和母親的照片。起身走到二樓的房間,換好衣服給老貓打了電話,是時候去見她了。我能毀掉她一次,就能再一次把她碾碎。
遠遠的就能聞到南柯路上的這間酒吧散發著張狂的妖嬈,這裡不再是“沫裡”,路森,你居然縱容了她,南柯一夢,曾屬於“沫裡”的時光就這樣被你,被所有人遺忘了。
我應該生氣嗎?當然生氣,必須生氣,可是代替憤怒的是心裡隱隱的不忍和淡淡的難過。因為我看見了她,當你們走後,我看見了那個女孩絕望不捨的目光。
——路里桁
我試圖在人群裡找到我的老貓,沒有他,我出現在這裡對有些人來說似乎略帶危險性,所以我需要先找到一個出現在這裡的合理理由。
我看見你了,白馨。你說沒有我你會死,可是那個嫵媚的靠在吧檯上的女人是離開我以後死掉的你嗎?如果是,那麼很明顯,死掉的你比以前更有魅力。如果不是,我真的很討厭對我撒謊的人,可是我會原諒你,因為我家的老頭他愛上了你,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如果經常見到一個令人討厭的身影在眼前晃悠,這樣是對我自己的折磨,所以我原諒你,並且配合你完成你所計劃的一切。
南柯一夢這個詞它能形容我母親可憐的愛情悲劇,也一樣能為你的異想天開做最後的總結。
只是今天我沒了興致,因為剛剛在找車位的時候我看見一場戲的尾聲,一場等著解說的戲。現在那隻貓正兩眼發光的看著舞臺上唱歌的那個女孩,我走過去,拍了他的肩膀,他轉過頭,我才發現,他眼眶裡的光芒是燈光下淚水晶瑩的折射,突然感覺,我真的打擾了這裡被人刻意縈繞出的幻境。我看向舞臺上那個編織幻境的女孩,她只為一個人唱。老貓,你愛那個女孩,對嗎?
可是,她一直凝望著的是你旁邊的付言,她說:“接下來這首歌,如果沒有過去,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從這一刻開始,我想唱給你聽。”
老貓,站在付言身旁,無論是外面那個女孩冷漠憂傷的絕望,還是舞臺上吟唱美夢的歌喉,對於她們,你都只是局外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彷彿在老貓的淚光裡看見了自己,難道我在她的世界也僅僅只能成為一個一旁觀望的局外人嗎?
一些照片的剪影混亂的出現在腦海,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在老貓耳邊道了別,我走的很急,我怕她像雪人一樣被滾燙的疼痛煎熬的融化在這黑漆漆的夜裡。
想起剛才,付言緊緊的抱著她,老貓不知是哭是笑,表情尷尬的站在一旁,她輕輕的掙脫付言的懷抱,她對他們笑,和迷惑我的那種笑是一樣的,之後她說:“放心,我已經沒地方可以藏了。”如果看到這裡,我會拋下對她所有的好感一笑置之,因為我猜她屬於付言。可是當老貓拉著付言消失在她視線裡的時候,她所有的難過悲傷頃刻洩露在這寒冷的黑夜裡,她沒有哭,只是雙眼迷茫的在夜色裡尋找出路,她沒有撒謊,她已經沒有躲藏的地方了,可她還是想逃。
我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我把她藏進車裡,我告訴她:“在這裡等我,我會帶你去一個他們找不到你的地方。”多麼荒唐,我不知道她是誰,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