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哈巴兒狗原本是個欺軟怕硬的,它似乎知道孟如意怕它,所以每次都故意沖她狂吠。
可今天它進來後,卻感覺到一股壓迫性的殺氣,讓它不但叫不出,甚至嚇得渾身發抖,連便意都控制不住,尿了丫鬟一身。
「奇怪,哈巴兒今天怎麼膽子這麼小,早上都還好好的啊。」傲雪不解。
孟如意忙將寧折又掛在腰間:「我……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然後飛一般的逃到門外。
她這一離開,狗仗人勢的哈巴兒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躲進桌子底下半天不敢出來。
不過透過這一次,寧折看出來了,孟如意這個敢抓蛇抓蛟的女子,竟然怕狗。
孟如意從宅子裡出來後,歇了好一會兒才向集市走去,她這次進城,除了給傲雪治針灸,她還打算買點布料和棉花,回去給娘和弟弟做棉衣。另外,再給黑蛟買些鮮肉,趁著這段時間,將它養的胖些。
到了集市,買了布料和加工過的棉花,又割了幾斤豬肉排骨,用稻草綁了正要往回走,忽見幾個無定山的弟子正直直向她這個方向走來,個個白衣勝雪,仙氣飄飄,惹的行人紛紛側目,甚至還有虔誠的百姓跪下磕頭。
但在這些或尊敬或虔誠的目光裡,唯有孟如意的眼睛是冷的,因為這隊人裡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冷漠的男人,正是殺他父親的無定仙門懲戒者,單封。
此人雖是殺她父親的人,但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單封是懲戒者,懲戒者也是聽令行事,殺人也是合法合規的,且是她父親走火入魔傷人在先,因此她無法去指責,去報仇。
所以,她將自己隱入陰影,極力控制著自己。
寧折因貼著她的身體,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清情緒,於是又看了無定山那幾個弟子一眼,見他們一個個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但腳步卻虛浮,可見根基還不深厚,倒是最前面的一個人,有些修為,但殺氣極重。
甚至,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有意無意的向布袋方向看了一眼。
孟如意明明躲起來了,她以為單封是看不見她的,沒想到單封竟然直接走到她面前,禮貌的叫了一聲:「如意姑娘。」
她並不想與此人有瓜葛,可偏偏這三年來,這人卻是陰魂不散,常去她家送些吃和用的東西,每次不進門不多言,只把東西放在門口,然後默默離開。
也就是他這樣的行動,讓她覺得父親的死一定另有原因,他一定是心中有愧,才會想著要補償。
只是,無論他抱著何種目的,對於這個親手殺了她父親的男人,她都沒有半分的好感,有的只是疏離。
「仙長。」她冷淡的應了一聲。
單封見她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主動說道:「這麼多東西,我送你回去吧。」
她搖了搖頭:「多謝仙長,這些東西我還背的動,就不勞仙長了,告辭。」
這樣的直接的當著眾人面的拒絕,單封竟然神色未變,可見心性也是沉穩。
「等一下。」單封叫住她,然後指了指她腰間的布袋:「如意姑娘,這布袋裡裝的可是異獸?」
「是,我昨日荒山上撿了一頭小蛟,怎麼,仙長要我上繳麼?」孟如意不客氣的問道。
單封依沉住氣:「單某並無此意,只是異獸也分善惡,譬如蛟類,喜食人精血,善興風作浪,還請如意姑娘小心些。」
「多謝仙長提點,告辭。」孟如意不想與他多言,說完直接離開。
回到家中,她將傲雪給的吃的給了弟弟,又將買的過年的東西收拾妥當,最後才回到房中關上門將寧折放出來餵食。
「乖,吃一口,很好吃的,裡脊肉,好東西,你吃了就會長的黑黑胖胖,我相公本可就靠你了。」她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