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這鈴鐺難道是什麼法器不成,有敵人來預警的那種?
「我住哪裡?」她看了看周圍的幾間房子,尋思他肯定不會讓她住小樓的,應該只是雜物間一類。
誰知他竟回道:「你住二樓。」
聽風樓的一樓是吃飯和會客的地方,二樓和三樓都是房間,她住二樓,他住三樓,雖看起來沒什麼,但她總是感覺怪怪的。
進了房間將東西都整理好,她站在視窗向下看去,近一點的地方草長鶯飛,山花爛漫,遠一點的便是鱗次櫛比的京城,巍峨的皇宮建在城市的最高處,宮內也有一高塔,與聽風樓遙遙相對。
「東西放好了就去做飯。」寧折在樓梯處吩咐道。
「嗯。」做飯這件事她沒有異議,雖然說可以去飯堂吃,但那樣勢必要惹人注意,所以還不如就在這裡做飯。
可等她忙活一陣將飯菜端上,他卻嫌東嫌西,不是米飯硬了就是青菜鹹了。
她知道會被他挑剔,所以也忍了。
到了晚上,他又讓他燒了熱水將浴桶裝滿,他要泡澡。
當她燒好水提了一桶上去,他正斜躺在床上看著書,他以前都是坐的端端正正的,如今好像越發的懶散了。
而且,他的床正好在她床的上方,讓她思忖著待會兒就回去把床移開。
「水打好了,你可以來洗了。」她摸了摸水溫,溫度還不錯。
可他碰了一下:「太燙了。」
「不會啊,我試過了的,溫度正好。」她又摸了一下,溫中帶熱,不燙啊。
他眉眼一沉:「是你洗還是我洗,我說燙了就是燙了。」
她忍了,又提了冷水上來。
可那傢伙,竟然已經泡了進去,衣衫也扔了一地,線條凌厲的手臂搭在浴桶邊緣,眼睛微閉,似乎挺享受的。
「你不是說太燙麼?」她問道。
他薄唇輕啟:「你太慢了,水都冷了。」
行,怪她慢。
她正要下樓,可他卻又刁難起來:「把我衣服洗了,只能用手洗不能用棒子捶,這是□□,很珍貴的。」
「好,我洗。」她撿起衣服,可一抬頭,卻看見他喉頭處有些淤痕,雖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讓她看到了。
可也就在這一瞬間,他卻低了頭,將那淤痕擋住。
是誰,竟然傷了他這麼重要的地方。
洗完衣服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悄悄的把床移開了些,雖然還是無法完全和樓上的錯開,但心裡總算沒那麼不自在了。
寧折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她進房間,移床,脫衣服,躺下,輾轉,睡去……
只是,她移床做什麼?
想了想,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以為他用這種方式來間接的欺負她麼?
多此一舉。
想著想著,夜風掠過,簷角的銅鈴輕輕做響,他看向樓梯的方向,可那裡沒有踏在心上的腳步聲響起,也沒有那曼妙的身影出現。
接下來幾天,寧折總是找她麻煩,嫌棄地沒打掃乾淨,桌子沒擦乾淨,摘的花味道不香,就連泡的茶熱了點,他都可以甩臉子倒掉。
她忍著氣將碎了的茶杯撿起來:「我是來學仙術的,不是來做這些雜事的,你若是不想教,直接寫了斷絕書逐我出你門下吧。」
他倒毫不在意的往椅背上一靠,長腿交疊:「你以為我堂堂一個冥司少君花時間讓你做這些是在讓你打雜?」
「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你做事一向毛手毛腳,我只不過讓你磨下性子而已,而且,別的師父也是這樣教弟子的,怎麼別人就不抱怨?」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別的師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