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少元殿,按照習慣她應該睡到中午再起的,可是因為前幾日總是做夢,現在倒是不敢輕易睡了。
她坐在床上拿出傷心劍,思考著這幾日總是做和與女娥有關的夢,是不是因為這把劍的緣故。
可這樣看又看不出所以然,別人又不知其中緣故,她倒有些想見一見那個阿神了,可是寧折的祖父都輕易不敢去見的人,她又有什麼能力去見。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睏意昏昏沉沉的睡了,果然,夢如期而至。
只是這一次,女娥已經嫁了阿神,她不顧家人和族人的反對,甘願來到人界和阿神生活在一起,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甜甜蜜蜜,十分愜意。
雖二人濃情蜜意,但也有讓女娥擔心之事,阿神事凡人,凡人身體脆弱,很容易受傷,在阿神一次外出捕獵被獸所傷後,女娥便用禁忌之術將神力賜給了阿神。
當天晚上,賜神力後的副作用就出現了,夫妻之事上,原本一直是女娥佔主導,可這一晚,他卻十分主動,且因神力在身,又因女娥那幾日身子虛弱,幾次下來,竟是讓女娥都受不住。--可誰都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有了神力身體強壯的緣故,卻沒料到,人終究是被神造出來的,即便擁有了神力,但身體卻無法完全承受住這種力量,最終導致悲劇的發生。
這一晚,罪惡的芽沒有被切斷,反而因為神女的滋養成長的更加茁壯,以致到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夢裡,那個和自己模樣相似的少女並未出現,所以這個夢看起來是平平無奇的,但卻讓她想到寧折的父君曾說過,等她生產後,不論孩子是否健康,只要她接受,就可以讓寧折賜神力。
如果將來她反悔不和離了,從而被賜了神力,會不會也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事?
正想著,她的手指無意碰了一下傷心劍的劍身,一下子就被割出一條血口,鮮血汩汩的流下來,她忙將劍放下,找了棉巾按住傷口,正好阿元這時候被送回來了,她急忙出去就沒將劍收起來。
而寧折,暗地裡命人傳來公主殿的一個近身侍奉寧好的宮女,雖那宮娥嘴嚴實,但寧折若想從宮娥的知道什麼秘密,並不是嘴嚴就可以守的住的。
阿元被送走後,她又去了湖心島,本以為會和往常一樣,黎明前離開,可今日不知寧折是怎麼了,前半程是少有的溫柔,讓她都懷疑這人是不是他,後半程卻又不管不顧起來,一直折騰到了天亮,衣衫都是濕了幹,幹了又濕,讓她一度覺得,他不僅僅是來孕育一個孩子的。
他似乎在糾結在掙扎,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可是抓住後卻又不知什麼原因,甘願鬆了手。
疲憊的回房後才發現劍上的那滴藍色的淚痕,竟然浮上了一絲暗紅色。
可因為太困了,她想著等睡醒後再找人看一看,於是將劍收了蓋上被子睡去。
然後,果然又做夢了。
這一次,她首先見到的是那個少女,少女還是十三四歲的模樣,比起那夜木屋前的殺氣騰騰,現在她滿眼都是擔心。
少女急匆匆的向前急行,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要發生,她也緊緊跟在少女的身後,想要一看究竟。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少女在一座山洞前停下,她也跟著停下,立刻感覺一股熱浪從山洞裡撲面而來。
進入山洞後,才發現這山洞裡有一座巨大的巖漿,火紅的巖漿翻滾著,舔食著山壁,而女娥就頂著快要臨盆的大肚子站在這滾燙的巖漿邊緣,她的臉上水光一片,全是傷心的眼淚。
「阿孃,你站過來一點。」少女焦急又害怕的叫道。
孟如意這時候也才知道,原來的那個泥人小孩,竟然是女娥當做母親了。
這樣看來,她那晚說要殺的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