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黛取了一個方盒出來,然後用刀將男子手腕處的血管割開,將盒中的褐色小蟲一條一條的放進去。
這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男人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你這手上的功夫不比你曾祖父差,不錯。」
青黛輕輕抹了抹額上的汗:「謝神君誇獎。」
--男人臨走的時候又問道:「冥司少君如今的妻子是誰?」
青黛愣了一下,但又不敢隱瞞:「是個凡間女子,叫做孟如意。」
「哦。」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消失在院門外。
當天晚上從小島回來後,孟如意又做夢了,這一次不是白天而是黑夜。
黑夜裡,她又見到了女娥,這一次,她好像長大了些,身體不再是第一次夢見時的扁平,她已經有了曼妙的曲線,眉眼中也有了好看的風情。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赤著腳在林間快速的穿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不久,一座小木屋出現在林子裡,屋子裡透著溫暖的火光,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正站在門前張望,模樣清俊,眼下一顆淚痣,竟是她白日裡見到的那個男人的少年版。
奇怪,為什麼會夢見那個男人,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
「不是讓你不要來麼,你怎麼又來了。」男孩嘴上責怪著,但聲音裡卻是寵溺。
「不是讓你不要等麼,你怎麼又在等。」女娥古靈精怪的回道,然後一把撲進男孩的懷裡,小貓似的在男孩懷裡蹭了蹭:「我想你。」
男孩也緊緊抱著她:「你這樣跑出來,你家裡人知道了怎麼辦?」
「我不管,那是以後的事。」女娥嬌嗔一聲,然後將男孩拉進小木屋裡。
不一會兒,木屋裡就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女娥頗為主動。
孟如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又做起了關於女娥的夢,而且夢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她正想著,突然感覺身邊來了一個人,回頭一看,嚇的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那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又出現了。
此刻,這個女孩也長大了許多,不再是初見時的七八歲的模樣,而是已經十三四歲了。
--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木屋,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竟然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你究竟是誰?」孟如意鼓起勇氣問道。
女孩一開始並未說話,直到那木屋中的木板停止吱吱作響,她才冷笑一聲:「他該殺。」
他?指的誰?是女娥還是那個男孩?又為什麼該殺。
夢到這裡,孟如意又醒了,她摸了摸額頭,一手的冷汗。
此刻天還未亮,她與寧折的關係又冷,也不好將這樣的夢告訴他,於是又躺回床上,完全沒有發現傷心劍上的那滴眼淚,顏色又深了。
在她再次入睡的時候,寧折那邊卻收到了密報。
「你看清楚了,綠薇元君是被一條大蛇給擄走了?」法案之上,寧折正在詢問冥差帶回的土地神。
那鬍子花白的土地神也不敢肯定:「其實小老兒也沒看的太清,只是看到一個女元君在逃,忽然一條巨大的金蛇將那女元君纏住,然後就不見了。
「你既然見女元君被襲擊為什麼不上報?」寧折面色不悅,可見是生氣了。
土地立刻跪下請罪:「不是小老兒不報,而是小老兒品級低微無處可報,若不是冥差前來盤問,小老兒還不知要向誰說才好。」
寧折也知如今仙界有些弊端,也不好責罰了,讓人送了土地神回去,又調派人手前往事發地去調查,不管那女仙是不是綠薇,都得調查清楚,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多天了,也不知那女仙是否還活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