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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

當孟如意完全安頓好,已經是三天以後,這期間,傲雪還沒有來找她,寧折也未再出現,倒是封宋知道她在這裡安了家,送來許多金銀珠寶並絲綢玉器。

這天,林放也來幫忙,見天色晚了,她不好意思讓他白出力氣,便留下用了晚飯才送他離去,但回到裡屋後,房間裡卻多了一個人。

數日不見,一見便是突然而至。

「那天驚動馬車的,果然是你。」她站在門口不進去,雖然這是她的房子。

寧折坐在她和林放剛散去的桌旁,瞧著桌上殘餘的酒菜,神色不喜不怒,單手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是我又如何。」

她忍著氣,不與他爭辯:「阿元……他好不好。」

孩子的名字一開口,她心中又是一酸,原打算不問的,不想將自己軟弱處暴露在他眼前,可終究還是忍不住。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自然是好的,今日我來,就是要取回他留在你這裡老虎布偶。」

她心中一陣刺痛,老虎布偶是阿元從小玩到大的,連睡覺都要放在枕邊,當初阿元被他帶走,她便留下這個老虎玩偶做念想,沒想到今天也要被要去。

而且,這玩偶是阿元要走的,如果阿元不說,寧折根本不會知道這玩偶的存在,是不是阿元,在冥司過上了好日子,要忘了她這個娘了。

可是,阿元要,她自然是要給的。

「你等著,我去拿給你。」她有些無力的走進臥房,將阿元的小包裹開啟,從中拿起一個小老虎布偶。

可一轉身,卻發現他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身上是陳年花雕的味道,怕是外面那剩下的半壺,都被他喝光了。

「你進來做什麼?」她緊張問道。

寧折也不答話,環顧房間後,伸手拿起梳妝檯上的一直白玉髮簪把玩,頗為玩味的瞧著,這簪子他認識,單封送的,沒想到她一直帶在身邊,而他送的西海碧玉珊瑚簪子,卻連影子都未瞧見。

「還給我。」她生氣的去搶,單封已死,為替她父親正名而死,這是他最後的遺物,她不想被他給損了。

寧折見她情緒激動,冷笑一聲:「不過普通玉簪,塵土不如,你這樣寶貝,果真沒什麼眼光。」

「是,塵土一般,你把這塵土還我。」她氣極去拿,卻一個不小心手打上了他的臉頰。

她愣了一下,他卻怒了,擰著她的腕子將她摜在床上:「你竟然敢打我。」

他將她的手腕捏的極用力,以前歡好之時,他也喜歡這樣壓制著她,她就問他,為什麼總要在這個時候捏著她的手腕。

他起初不願回答,後來被她問的急了,才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一制著你的手,你就不能亂動,不能亂動你就會下意識的身子用力,你身子一用力我便被絞著,我一被絞著我就想……

最後那幾個字,他說的極輕極低,卻惹的她面紅心跳。

白日裡冷冷清清端端正正神聖不可侵犯的少年郎,晚上卻在她耳邊說著最俗流的話語,甚至他說完這些後,立刻又抵著她做那不可言說之事,讓她沉淪,不可自拔。

現在,他依舊捏著她,可他的眼睛裡沒有當年的欲,只有冰冷和殘暴,讓她害怕不安。

寧折雖怒,但最終還是放了手,只是那白玉簪了,卻被他折成兩段扔在她枕邊,然後他拿起那個老虎布偶,瞬間消失在房間裡,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坐起,看著那斷成兩截的白玉簪子,她小心翼翼的拾起,這才發現,簪子斷口處有一絲血跡,像是他折簪時被刺傷留下的。

這一夜,她沒有入睡,而是坐在窗前到天明。

寧折回到冥司,阿元也已經睡著,他小小的身軀蜷成一團,眼角還掛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