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第一次訓練她殺生,她不願意,他就一遍又一遍的殺死那些用作訓練的小鳥,並告訴她,只要她殺一隻,後面的就都可以活。
最後,她當然是屈服了。
所以,要瓦解她的盔甲,最快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她害怕的事,她就會屈服,求饒。
他放下水杯後,又回到她身邊,說出這晚重複次數最多的兩個字:「再來。」
鐵床太小,對他而言不好發揮,唯有這堅固的鐵牆做後盾,他才能無所顧忌的去做事。
他將她抱起困在冰冷的鐵牆上,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按入黑暗之中,起初,她的腳尖還能繃直,似是無言的反抗,可到了後來,只剩無力的小腿隨著他的力量不斷晃動。
這是一個極長的夜,可在這無邊的黑夜裡,她自始自終都沒有求饒一句,她的眼神無力的看著門縫處,那裡有微光,像是第一次見沈暄時,他送給她的那隻小小的螢火蟲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容侯終於停了下來,以他的體力,他本還可以繼續,但是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而且馴服一個人也不急於一時,他有的是時間。
他拉過被子幫她蓋上,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推門而出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她一動不動的,似乎連呼吸都沒了。
「給她送些吃的進去。」他吩咐看守的弟子。
弟子有些為難:「樓主,按照規矩,關在這裡的弟子,除了水是不準隨意飲食的。」
容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就是規矩。」
弟子被他的眼神嚇的渾身一顫,瞬時噤若寒蟬,立刻低著身子出去準備了。孟如意剛到了囚室外面,就看見一個冷峻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神色清冷的,給人一種極強烈的壓迫感。
男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也未看她這個師尊一眼,也許是因為不認識,也許是在他眼裡,別的人不值得他去關心。
孟如意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等他走過之後,她才匆匆向囚室跑去。
這玄鐵囚室本不能讓人隨便進入的,但她沾了「師尊」這個身份的光,才被放了進去。她推門而入,想問問靈犀究竟犯了什麼錯要被關起來,可剛踏入囚室,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出道不明的,而這淡淡的麝香味道中,靈犀側躺在凌亂的鐵床上,長發半遮著蒼白的臉,身上半蓋著一張薄被,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是一塊塊的青紫,縱然她不經人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看著靈犀沒有血色的臉,忍不住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些,遮住那些可怖的痕跡:「是誰?」
靈犀聽出她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扯出一絲笑:「你怎麼來了。」
「告訴我是誰,我去找他算帳。」她看著靈犀的笑,心裡更難受了。
短短一夜,她就見到了兩個女孩子被如此對待,實在是不忍心。
「我沒事,你幫我把水端過來吧。」靈犀強撐著身體坐起,她現在才覺得渴。
孟如意拿起水壺:「這裡面沒水了,我幫你打點回來,你等著。」
「嗯。」靈犀的手緊緊抓著被角,昨夜他來之前,壺裡還有半壺的。
孟如意打了水回來,見桌上又多了飯菜,送菜的弟子正在苦苦哀求:「師姐您好歹吃一口,要不然我不好和樓主交代。」
靈犀這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同嚼蠟般的嚥了下去。
聽到樓主兩個字,孟如意就知道昨晚這裡的男人是誰了,他是無定仙門有史以來最出眾的弟子,年紀輕輕就能與四峰長老平起平坐的摘星樓樓主容侯。
可她不明白了,沈暄還下落不明,為什麼容侯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靈犀竟然沒有反抗。
雖有千萬個疑問,但她一句都沒有問,這個時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