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晴鳥妖血和她身上的極歡花香,誘發他身體最原始的本能,竟讓他衝破了禁制,只是,獸的心性也被激發。
火瀑之龍,本就體熱,那十數萬年來的嚴苛戒律雖能壓制的住大部分時候,但也有壓不住的情況,就比如這條剛入世的小龍,心性未穩,一點就著。
「不行,我們……我們不能這樣,我們還沒有成親。」雖曾見色起意,但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卻比誰都要慌,甚至,連鮫綾都被她祭出準備捆了他。
可是,那好不容易才與她有些默契的鮫綾,只他輕輕一揮手便臣服於他掌中。
--「那我們就成親,我的命是你救的,以身相許也未嘗不可,否則,以後我落了旁的女子手中,你傷心怎麼辦?」他低聲在她耳畔說著,似是蠱惑,又似真心。
但其實,現在他有無數的選擇來慰藉身體,無定仙門不乏愛慕他的女弟子,仙門外的其他山脈、富饒的江陵城中,也有許多女仙精怪,只要他一個眼神,又有誰能拒絕。
可他現在,依舊在這裡,未曾出門半步。
甚至,因她顧著世俗不敢妄為,那他就陪她接受這世俗。
「成親?」孟如意怔住了。
「嗯,做我的妻子,再做夫妻之事。」他應著她,手結了個印,清雅的蘭房立刻就變成了莊重的婚房,紅燭高掛,喜字高懸……
看這滿眼的紅色,孟如意有些眩暈,心也砰砰的跳著,口中他留下的妖血味也變得香甜起來,這曾是她幻想和期待過的場景,這個男人,也是她中意的,她終於也被蠱惑了。
這樣的蠱惑迷醉下,他們都忘了,真正的夫妻,應是有媒有聘,高堂應允,親朋祝賀,天地共喜,而不是在這一方小室中,盈盈兩語。
雖也對著紅燭拜了天地,自此夫妻結成,但緣情終歸是薄了些。
孟如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床上的,也不知衣衫是怎麼沒了的,因為這期間她的呼吸和力氣又被他奪走了,當疼痛將她驚醒的時候,他已成了猛獸,撕咬著她顫慄的身體。
她受不住掙扎去推他,他便擰了她的手腕按在頭頂,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全沒了往日冷靜的模樣。
她只好求饒,聲音又軟又可憐,眼淚更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但,高高在上的狩獵者,又怎會對獵物憐憫,那一方窄床,響的更加肆無忌憚,若她再求,便被他堵的嚴嚴實實,末了還威脅她一句:「你這般模樣,只會叫我更歡喜。」
她便不敢多言了,偷偷瞧他近在咫尺的眼,雖有清明,但邪性更重,額上的汗珠密密,脖間青筋爆出,勻稱的肌肉緊繃,用所有的力量將她吞吃殆盡。
那重重疊疊的急風驟雨間,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寧折,你知道我是誰嗎?」
可問完後她就覺得自己可笑了,怎麼好端端的問了這樣的話。
寧折將埋著的頭抬起,醺醺的瞧著她的臉,薄唇輕啟:「如意。」
他認得她。
這兩個字,猶如沾了最好的極歡,又酥又麻,難以割捨,讓她情不自禁的捧了他的臉:「乖,多叫幾次。」
深深陷入的少年被她這樣捧著,也乖巧了,順從的一遍又一遍的低語,直至再次失控不能自已。
天亮的時候,驟雨終歇。
孟如意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疼的厲害,她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腦海中最後的畫面是寧折將她翻了個面,拽著她的胳膊又挽了她的長髮,像將她拉的像一張滿弓,而他,化作了那弓上的長箭,一次一次正中靶心,讓她終於撐不住了。
她閉著眼睛緩了緩身體,伸手摸了摸身邊,空的。
睜眼一看,昨夜滿目的紅已經沒了,房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窗子卻半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