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孟如意不注意,他繞到藏書閣的另一面,從窗子向裡面看,然看只看了一眼,他也驚住了。
藏書閣中,書籍和衣衫散落一地,閣中的書桌上,玄武獸變做的他躺在那裡,他的身上,是一臉迷醉的安兒,她雙手撐在武兒的身上,細弱的身軀如海上浮舟隨波逐流,正做著那無法自拔之事。
而武兒,雖平日看起來懵懂,但此刻眼中卻全是不遮不掩的歡喜,熱烈又純粹,到了極致處,他甚至突然坐起,掐著安兒的細柳瘋狂起來,安兒起初還能由著她,須臾之後竟是含著淚低聲求饒,也是受不住他的莽撞。
寧折心中叫了聲不好,玄武獸雖平日憊懶不怎麼熱衷此事,但一旦進入繁育期或者被人勾出享樂之意願,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否則世人也不會用龜來形容男子那物那事。
雖他現在聞到安兒身上有鬼妓的味道,知她肯定是被鬼妓附身了,所以才意圖採玄武獸的修為,可安兒是凡人之身,怎麼會經的住玄武獸的擺弄,看來這鬼妓是完全不在乎安兒的性命。
更讓他擔心的是,武兒的眼中是喜歡的,這種喜歡不單單是目前他正在做的事,而是他對安兒的喜歡,是男子對女子的真情實意的喜歡。
安兒來了這半月,兩人都玩在一處,竟然生了感情,他這個主人竟然沒有察覺,讓事態發展到這一步。
不行,現在必須阻止,再晚一些,不懂控制的武兒恐怕是要鬧出人命了。
他立刻走到孟如意身邊,見她此刻已經沒有向藏書閣看去,臉上寫著大大的不解。
孟如意也的確是不解,剛才她準備去燒熱水的時候聽見藏書閣有響動便過來看了一眼,當看到仙尊和安兒這忘我的一幕時,她第一時間是傷心和難過的,以為是仙尊選擇了安兒。
但是,她也不是個沒頭腦的,轉念一想,自己和仙尊分開也不過才片刻功夫,他怎麼可能和安兒做到如此地步,所以才疑惑不解,並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了仙尊。
正訝異著,突然感覺身邊有人走近,扭頭一看,又驚的目瞪口呆,抬起一隻手指了指來人,又指了指閣內:「你……你們是雙生子?」
寧折這時無法詳細解釋:「安兒被鬼妓附了身,你來幫我一下。」
「鬼妓?」孟如意現在已經完全清醒:「要怎麼幫?」
寧折回道:「我會將鬼妓驅逐出安兒的身體,在此同時,你用我教你的術法封印住藏書閣,然後……然後看下安兒有無性命之憂。」
前面的這句話孟如意表示能懂,但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寧折說完就推開門,然後咬破手指將一滴血彈向雖神色痛苦卻依舊攀附著玄武獸的安兒,血滴粘上安兒身體的那一刻,孟如意聽到一聲悽厲的叫聲,然後一道身影從安兒的身體飛出向門口衝去,但那裡已經被她封住。
「衣服穿好。」寧折拾起地上的衣物扔在安兒和玄武獸身上。
玄武獸這才緩過神來,見了那痛苦伏在地上的鬼妓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而他懷中的安兒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毫無血色。
他慌亂的退了出來,害怕的看著寧折:「少君,她是不是要死了,求你救救她。」
「你將靈力度些給她,然後交給孟如意。」寧折吩咐道,他知道孟如意懂醫術。
玄武獸立刻照做,不一會兒安兒終於吐出一口氣醒轉過來,孟如意將她帶到隱蔽處檢查了身體,方知寧折那句話什麼意思,她雖不精通婦產醫道,但看著也是心疼,她將安兒帶回自己房中,找了止血補氣的藥餵安兒服下。
安兒昏睡下後,她又返回藏書閣,玄武獸此刻已經變成他原本的凡身模樣,眼中是滿滿的擔心:「安兒怎麼樣了?」
她回道:「已經服藥睡下,身體並無大礙,修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