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孟如意的修為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她畢竟修習的是冥司術法,凡人之術哪裡能及,那條她一直控制不住的鮫綾,如今也能踩上去飛個十來米了。
只是,她是凡身,寧折教她的仙術是仙神修煉的,這樣一來,她的身體和精神力都有些支撐不住,尤其是精神力,她感覺自己好像時常會產生幻覺,仙尊明明坐在石頭上打坐,她卻偏偏將他看成是一個醉臥的美人,好幾次差點沒忍住的要撲上去。
但她好不容易得了這機會,怕說出這異樣來被仙尊嫌棄,所以一直強忍著,甚至還隨身帶了一根小針,一出現幻覺就扎自己一下,這才避免情不自禁做錯事。
因她都是半夜修習,所以白日裡都在睡覺,有時候下午起來,見仙尊和安兒又玩在一處,雖然依舊會疑惑,但又找不出什麼破綻,只能放下,等著子時的到來。
只是她和寧折都不知道的是,兩人做這些的時候,天虞峰的最高處,有兩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可惜了,此女本是打算配給容侯或者封宋的,沒想到竟被仙尊看上了。」說話的正是曾經幫過孟如意的槐江峰峰主靳春秋。
「無礙,配給仙尊反而省了我們的力,這幾日都有給她餵藥吧?」另一鬼面男子問道。
靳春秋搖動手中玉扇:「從她入門那日就一直放在飲食中沒停過,不過她心性倒是堅定,撐到現在都還能控制的住,不似其他被選中的女弟子,如今已經任由宰割了。」
「男弟子那邊呢?」
「也日日服用妖獸之血,有幾個出現妖獸化,已經藉口送回原籍秘密解決了。」靳春秋語氣漠然,似乎殺的那些人不過是隻螞蟻。
鬼面男子點了點頭:「沈暄還沒抓到?」
靳春秋神色這才有一絲凝重:「嗯,派出去追殺他的人見他逃入了西南原始林,無法深入,只能放棄。」
鬼面男子似有不悅:「沈暄絕不能留,至少在我們需要的那個孩子出生前,絕不能讓他多事,靈犀現在在何處?」
靳春秋回道:「她放走了沈暄,現在正被關在玄鐵囚室,送進去的幾個男弟子都被她打成重傷扔了出來,怕是指望不上她了。」
「指望不上?」鬼面男子輕笑一聲:「她這樣好的條件不能就這樣算了,把她給容侯吧。」
靳春秋又搖動玉扇,嘴角一絲諂媚:「容侯可是您的血脈,若是靈犀真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是您血脈的延續,只要您捨得,我自然是可以照辦的。」
鬼面男子沉默了一會兒:「給他吧,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那個君上製造一具合適的身體來承載他的靈魂,不管是別人的血脈還是我的血脈,我都不在乎,一切都是為了君上。」
靳春秋眼神微動,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俯首貼耳的點了點頭,然後瞬間消失在夜色裡。
子時後不久,江陵城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正在練功的孟如意被雨澆了個通透,淋濕了的衣衫緊緊縛著她的身體,但寧折不讓她離去,越是惡劣的天氣,越是修煉的好時機。
可在這暴雨之中,他也被淋濕衣衫,雨水順著他俊美的臉龐淌下,經過惑人的鎖骨,隱入身體的某處。
看著這一切的孟如意有些失控了,她赤腳踩在被雨打的碎了一地的粉色花瓣上,一把抱住他,冰冷的雨水中,她的呼吸,她的身體均是滾燙的。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寧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沖刷著他們。
而城中傲雪的大宅中,她取出一條軟鞭遞給洛衡,然後跪在他的面前:「今天之後,我父兄當年加害給你的就還清了,請你遵守諾言,將致兒還給我,放我們母子自由。」
拿著軟鞭的洛衡眼神一冷,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我想你記錯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