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深也不大,中間是一爐篝火,一個小個子男人一手抓著範翦眉,另一手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眼看著古葉舟。他的身邊放著那張彎弓,剛才就是他在射箭偷襲自己。旁邊有幾個嘍羅,手持兵刃,驚恐地望著古葉舟。
範翦眉衣衫零亂,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好象是熟透的水蜜桃。迷人的雙眸中眼神是迷離,嘴裡哼哼著,發出一種只有咻嘿的時候才會發出的醉人的聲音。瞧見了古葉舟,卻也沒有什麼驚喜的反應,卻雙手反著要去摸那小個的臉。小個子眼睛卻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古葉舟。冷聲道:“你是誰?”
古葉舟將刀疤狼擋在面前,手裡的刀子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站在洞口,道:“你是鯉魚?”
“是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剛才你看穿了我讓刀疤狼叫你出去是圈套,所以派了一個手下去送死,,你卻躲在後面放冷箭,有點頭腦。我很好奇,剛才你是怎麼看穿的?”
“很簡單,我奇怪刀疤狼回來了怎麼不進山洞,所以我讓我的兄弟幫我答應了,可是刀疤狼並沒有聽出不是我的聲音,自然就有問題了。”
“很聰明。”古葉舟微笑道:“我來找你,是要問你一件事情,你要是如實回答了,我可以不殺你!”
鯉魚哈哈大笑,拉著範翦眉的手緊了緊,道:“你好象沒有看見我手裡有人質啊。”
“你沒發現我的手裡也有人質嗎?”
“他?”鯉魚看了刀疤狼一眼,“他不過是我們遇到的,不是我什麼人,你殺不殺他,我不在乎。”
“哦?”古葉舟好整以暇,“跟你一樣,你手裡的這女人也不是我什麼人,你殺不殺他,與我無關。要是不信,你儘管動手!”
鯉魚愣了一下,手中長劍果然在範翦眉的脖頸上輕輕割了一下,鮮血頓時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流淌了下來。可是範翦眉卻恍若不覺,兀自發出醉人的呻吟,伸手撫摸小個子的臉。
刀疤狼見狀,不由有些色變,急聲問道:“鯉魚!你不會對她下手了吧?你不要命了?她是公子要的人!”
鯉魚笑了笑,道:“放心,我知道厲害,她是公子看上的人,我們怎麼敢動手呢。她身上的春藥是公子自己親自下的,不是我們。”
“公子來了?他人呢?”刀疤狼驚喜問道。
“已經走了。他給這女子下了春藥,本來準備好好樂呵一番的,可是還有動手,就收到了飛鴿傳書。公子看了之後,便帶著人急匆匆的走了。——哼!要是公子沒有走,哪容得這小子這麼囂張!”
古葉舟道:“我問你的問題,其實很簡單,你們告訴我,對你們並沒有任何壞處,而且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帶來好處。”
鯉魚有些好奇,問道:“什麼事?”
“刀疤狼身上曾經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鏡子,非常的清楚,可以照見人的毛髮,清清楚楚的。聽刀疤狼說,那東西是你給他的,我想問的是,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說清楚那東西是怎麼來的。我就放了刀疤狼,拍屁股走人。如何?”
“此話當真?”
“當然,我本來就不是來救她的。我只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一旁的刀疤狼急聲道:“那你先放了我,再告訴你!既然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重要關係,你放了我,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古葉舟淡淡一笑,道:“你們真的以為我這麼容易騙嗎?”
鯉魚道:“我不管問這個事情做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是不是放他,我無所謂,因為本來就不是我一路的。他的死與我無關。我只要你答應,我告訴你之後,你就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