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快,影響國事,一直惦記著。他真的連你都不肯講?”
衛珂已經知道他是在替她開脫,心裡莫名怪怪的,他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呢?恐怕只是不想自己顏面盡失而故意在替她隱瞞吧?
劉越轉頭看向前面的歌舞,語氣平淡,“本想著愛妃與裕王交情匪淺,或許能替朕分憂,看來也是徒勞。還是等朕自己問吧!”
華妃聽了陛下的話,面色很不自然,嘴裡仿似嘟囔,聲音卻沒放低,“即使是陛下之命也無需拉拉扯扯吧?”
劉越瞬間怒目看向她,華妃惶恐地低下頭佯作飲酒,可端起酒杯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衛珂看了看劉越,發現他臉色很不好,目光冰涼得猶如平時的她。
“臣妾離開時不慎被花草絆住,裕王只是擔心臣妾跌倒,因此……”衛珂不想他在人前難堪,唯有牽強地編造了一個理由。
“原來如此。”劉越打斷她的話,含笑朝她舉杯。
衛珂執起身前酒杯,一口飲下,沒再出聲。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出聲興許更好。
幾位皇妃的臉也都轉了回去,不再盯著衛珂,心裡均想著,原來是皇上特地叫她去關心裕王的?若是這樣也就無可厚非了。
一直到夜宴結束,劉越臉上都沒有異樣,衛珂幾次偷偷看他,發現他好似不但沒生氣,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劉越離開水榭時,莊妃也起了身,私下要他陪她走走,劉越見她身子還虛著,便先陪她回了中宮。路上二人一直沉默,莊妃走了好一段路才揮退身後的人,讓他們遠遠跟著,轉頭問皇上:“陛下對妹妹可是起了疑心?”
劉越沒出聲,沉默地負手邁步。
莊妃側目瞄了一眼身邊的人,猜不出此時他心中所想,轉回頭才說:“前些日子,妹妹親自替臣妾看著藥。誰知她的侍婢不小心打碎了臣妾的藥罐子。她親自來臣妾寢宮請罪,臣妾沒責怪她。”
劉越目光深邃地平視著前方,“哦?”
莊妃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微笑,“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挺有意思。”
劉越:“說來聽聽。”話已說到這份上,應該還有下文。
莊妃嘆道:“妹妹在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臣妾宮裡奉命去取新藥罐子的侍婢,半路她拿了藥罐子很是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陛下,你說妹妹這是為了什麼呢?臣妾這幾日喝了那新藥罐子煲的藥,病倒是漸漸有了起色。”
劉越點點頭,“嗯。朕知道了!難得有個人也能讓愛妃如此替她說話!”
莊妃笑笑,“臣妾可沒替誰說話,不過相信陛下聖明,自有決斷。聽說前幾日御藥房招了刺客,誰又會無端地去那裡殺人呢?”
劉越聽到這話,輕笑一聲。沒想到她居然能令莊妃如此維護她,看來有點兒本事啊!
直到衛珂回到關雎宮,心裡都在忐忑著,估計等下劉越該興問罪之師了,或者乾脆從此再不踏足她關雎宮。雖然前世的記憶讓她對他倆的感情很有自信,但卻從未出過這樣的紕漏啊!劉卓一向是劉越心裡拔不掉的那根刺,他恐怕不會一點兒都不生氣吧?
不過出乎衛珂意料之外的是,劉越來了,而且來到之後隻字不提,直到二人寬衣就寢,他都沒問過一句。
衛珂終於忍不住了,在他伸手來解她褻衣時,她才輕輕握住他的手,“陛下……你沒生氣?”
那番話瞞得過別人,但兩人卻是心知肚明。不弄明白,她恐怕難以安枕!
劉越挑眉反問:“你也知道朕該生氣?”
其實他早已想得明白,即便華妃說的是真的,如果二人真有什麼苟且的話,皇兄豈會醉成那樣?裕王走時喝得好似一灘爛泥,只能說明他未能得償所願。他不問就是想看她究竟能忍多久,她已經開始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