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經這麼晚了,但文王爺還是過來想見這孩子一面。
「如果本王未曾記錯的話,你似乎同本王說起過,你那隻黑白獸爹爹之所以不願意讓你去邊境,是在擔心你的安危。」
謝柏盛壓根就不用聽這個王爺接下來說的話,就已經將他想說的話猜了個差不多。
其實謝柏盛自己也想不清楚,為什麼這個王爺總喜歡過來找他。
在尋常人的眼中,當初他在邊關立下的功勞的確值得一提,可對於一個當朝王爺來說,那些功勞並不能代表什麼。
「王爺,臣的爹爹當初不願意讓臣去,那是因為擔心臣的安危,如今願意讓臣去,那是因為他不願意攔著臣往更好的方向去發展。」
「爹爹對臣的愛,是在臣當初年幼時的勸阻,同樣也是如今的放手。」
雖然在許多人眼中他爹爹就是一隻什麼都不懂得黑白獸而已,可在他的心中他總覺得自己爹爹對於自己想做的很多事都一清二楚,並非像旁人所說的那樣。
「他讓你去你能為他找到藉口,他不讓你去,你也能替他尋找理由。」
文王爺在說這句話時語氣稍微有些生硬,畢竟他已經大概能夠確定,這孩子的確就是他跟自己王妃的那個孩子。
而如今自己這個真正的父王,沒想到在這孩子的心中甚至壓根就比不上那一隻野獸。
雖然這王爺自己心裡也清楚,他沒有盡過一天當父王的責任,如今就想要求這孩子跟他親近太難。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堂堂當朝王爺在自己兒子的心中卻連一隻黑白獸都比不上,還是難免有些不大高興。
「王爺,臣不知道為什麼您總是那麼熱衷於關注臣的私事,但是臣可以告訴你的是,在臣的心中,爹爹自然不會做什麼想要害臣的事。」
因為那件事情是他爹爹做出來的,所以不管是什麼選擇,謝柏盛總能替自己爹爹找到一個最好聽的說法來。
旁人都說他爹爹什麼也不懂,是他自己魔怔,可他跟著自己爹爹一起生活了數十年,那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臆想。
如果這些人說的那些話當真屬實,那他壓根就不可能平安長到現在這麼大。
「王爺您貴為一國王爺,實在是無需在這些小事上面飛行,臣還有要事便先不打擾了。」
文王爺到現在腦海中還是昨日夜裡,聽見那個孩子和自己說過的話。
如今盯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英俊兒郎,心底覺得驕傲的同時,還莫名有一種奇怪的心酸。
昨日夜裡在回了自己府上之後,他倒是也有認真的想過,自己對於那個孩子來說不過是一個素未平生的陌生人。
而那隻黑白獸,對於謝柏盛來說卻是養育他成人的父親。
思來想去,自己都不應該在這些小事上面過於斤斤計較,只不過偶爾在想到的時候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惦記著。
安樂公主如今跟著自己父皇站在這裡,格外敷衍的衝著未來的駙馬揮了揮手。
心思壓根就不在這裡,只惦記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抱著她的大熊貓。
這個公主算是皇上和皇后一同親手撫養長大的,對這孩子的想法瞭解的一清二楚,看著她如今的這副模樣,便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皇上一開始還以為是這孩子懂事,擔心當父皇的下不來臺,所以便主動提出可以去解圍。
如果是自己最疼的嫡公主下嫁,那他以後少不得要多多抬舉那個駙馬,倒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最疼的女兒。
後來從那些跟著的口中聽說自己女兒時常會出宮,也懷疑過是不是因為在自己亂點鴛鴦譜之前,他自己女兒就已經和那駙馬之間有了聯絡。
一直到最近他才從皇后那裡得知,這個孩子每次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