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雲知道兒子的脾氣,大概是對床上的女孩子太緊張了,連沈露是誰都忘了,只好又退出去,想等他明天稍微清醒點再問。
熱乎乎的毛巾擦著臉,簡寧被覆蓋在毛巾下的眉頭微微一皺。她在他們母子說話的時候已經醒了,知道危機已經過去,不由地在心裡舒了口氣,她暫時不會再遭遇身體上的逼迫,至少傅天澤不會再對她用強。
對待傅天澤和顧景臣這種禽獸,就要比他們更狠,如果掂量出自己在他們的心裡還有些分量,那就更要對自己下手狠毒,只有逼得自己都相信自己快死了,才能把那兩個人渣唬住。
她當然有分寸,不會真的為了個傅天澤把自己的手腕割斷,但是流了那麼多血,也足以嚇壞他了。
失血過多讓簡寧暈眩,她心想自己是夠倒黴的,偏偏遇到了這些賤男人,不是在他們面前撞車、被強暴就是割腕,她從重生開始到現在沒有過一天的開心日子。
他們喜歡重口味,可她不喜歡,她要是再不能達成目的,豈不是要把自己的命也給賠進去了嗎?
太不值得!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傅天澤一邊為她擦著身體,卻不敢再去觸碰她那些私密的部位,怕她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他忽然像個情根深種的小夥子似的對昏睡的情人絮語,他低低地說,聲音沙啞,感情濃厚深重:“小丫頭,你把大叔的心都弄碎了,大叔不是東西,保護不了你,讓你受委屈……一而再再而三地差點失去你……”
他似乎是在回憶往昔,因而嗓音溫柔且舒緩,又那麼傷痛難以平復:“小丫頭,好好地睡一覺,醒了一切都過去了,那些要害你的人大叔不會放過,大叔會讓他們付出所有的代價……”
【271】人跑了?
【271】人跑了?
簡寧聽著傅天澤的絮語,幾乎快被他的懺悔和真摯打動了,假如她不曾有之前所有的記憶的話。
現在,她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傅天澤,你本身就是罪魁禍首,如果我不死,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你要是真的狠得下心,就先殺了你自己我才能解恨!
傅天澤的懺悔她聽得多了,從頭懺悔到尾,一直說是他的錯,接著又再犯,她便再不會當一回事,簡寧的心神已經游到了房間外面,她凝神仔細地聽著,是不是可以聽到媽媽的聲音?
幾個月以來,她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媽媽,她與媽媽已經處在同一棟別墅中,她只要推開別墅內的某道房門,就能看到媽媽!
為了見到媽媽,這些疼痛和屈辱,全都值得,一點都不辛苦……
傅天澤守到天快亮了,終於有點撐不住,握著簡寧的手在床邊趴了下來,像偶像劇裡那些擔心愛人的痴情人似的。
簡寧也不敢睡,她怕自己會說夢話,洩露了什麼秘密,這種錯誤貌似曾經犯過,差點就在傅天澤面前無法解釋,所以她不敢掉以輕心。
但是,很奇怪,她在顧景臣的面前一點都不膽怯,甚至她可以安然無憂地睡著,幾次下來她已經得到證明……
為什麼呢?
因為她知道顧景臣是個紙老虎?光是說說而已,從來都沒真的對她下手?假如強暴不算下手的話。
……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天快亮了,西苑小區公寓裡的顧景臣剛剛睡醒,窗簾是半拉的,十一月的天亮得遲,外面天氣也不太好,光線不足。
一睜眼,顧景臣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哪。
很多次都是這樣,夜不歸宿後醒來,不知睡在什麼地方,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誰。
他看到自己的胳膊是伸出去的狀態,似乎之前摟過什麼人,他睡眼惺忪地伸出手臂去摸了摸,大床的另一側涼涼的,摸不到人。
他將手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