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就目前來說,對傅天澤最大的折磨不過在於失去她的聯絡。
傅天澤想不出她是不是又跟顧景臣怎樣怎樣了,這種被奪走心頭寶的感覺,想想應該蠻刺激的,也許刺激一大,傅天澤還可能因此而瘋掉,所以她樂得吊著他。
坐在輪椅上久了,簡寧覺得不大舒服,她試著扶著輪椅站起來,左腳無法用勁,只能惦著走,每個舞蹈演員都曾受過傷,要看傷情的嚴重程度來看以後的職業生涯。
她是簡家唯一的女兒,自小養尊處優,爺爺在世的時候縱容她,她比一般的男孩子還要野,爸爸媽媽也由著她去做想做的事,沒因為她有很深的舞蹈功底就逼她去跳舞。
上輩子還活著的時候,她選擇服裝設計為自己的終生職業,現在仍舊愛著,在她與顧景臣分手之後,再去鑽研服裝設計,多少有種要同秦采薇一較高下的意思。
現在,上輩子的恩怨仍舊無解,她卻似乎已經改變了初衷。只要秦采薇不來招惹她,她已無意再與她糾纏。
“卡擦”一聲,浴室的門開了,顧景臣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看她趴在床上出神,顧景臣走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問道:“給你的好大叔打過電話了?怎麼樣,他是不是氣爆了?”
簡寧被顧景臣一動,找回了自己的思想,她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轉過頭看他,顧景臣的眼睛應該是因為剛剛洗過澡,有種沉黑的霧濛濛,讓他的銳利和暴脾氣都消退了好幾分。
她不可思議似的問顧景臣:“四少為什麼要這麼恨大叔?絕不可能是因為我,我只是個小角色,不值得你們大動干戈。”
顧景臣略一怔,隨後失笑:“當然是因為你啊寶貝兒,你這麼美味,誰不想吃獨食?”
讓顧景臣說一句實話,那還不如殺了他。
“我覺得不是這樣。四少對大叔有一種很深的敵意,跟一般人都不一樣。而且,大叔是四少的生意夥伴,作為這次選美大賽的主辦方和贊助方,很多人都以為大叔和四少關係不錯,是會出席彼此婚禮的交情。”簡寧今天心情還好,便打算來挑撥挑撥顧景臣。
她側了個身體,躺在了床上,看著頭頂上方的圓形鏡子,莫苒的美貌在鏡子裡一覽無餘,少女天真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還有顧景臣麥色的面板和健碩的肌肉,都很惹眼。
顧景臣聽完了她的話,忽地以手撐著床壓了下來,動作很是出其不意,他的眼睛懸在簡寧的上方,用溼漉漉的手指撩過她粉嫩的臉頰,笑道:“假如你結婚,我也會到場,別人會想,我們是床伴的關係,為什麼不能徹底擁有彼此呢?你的新郎為什麼不是我呢?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吧?你命中註定不是我的新娘,而我與你的好大叔天生不是朋友。”
聽顧景臣說到結婚,簡寧心裡的確有點奇怪,這種奇怪好多年了,一直聚集在胸口。
她直視著頭頂顧景臣的眼睛,忽然伸出手攬下了顧景臣的脖子,玫瑰花瓣般嬌豔的唇吻住了顧景臣的唇。
酥軟清甜的味道令顧景臣著迷,簡寧吻得纏綿悱惻,讓顧景臣這個老手都忍不住沉醉其中。簡寧卻在他興奮的時候鬆開了他的嘴,雙手捧著顧景臣的臉,笑道:“那歡迎四少來參加我的婚禮,等我長到20歲,就找人領證,婚後四少要是願意,我們還可以繼續深度交流……”
顧景臣發現今晚的莫苒也很不一樣,她沒像平時那樣要與他劃清界限,她甚至想好了如何度過往後的歲月,哪怕是與別的男人結婚了,她仍舊不介意跟他在一起。
她彷彿一下子就被他教導得開放起來,他灌輸給她的那些歪道理,她通通都學會了。
可是,為什麼?
顧景臣不明白,為何她說到歡迎四少來參加我的婚禮,他的心裡卻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