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上床睡覺。這一個晚上,我果然夢見雨晴了。我夢見她臉上的胎記消失了,我和她過著一些十分溫馨、快樂的生活。多麼甜蜜的夢呀。
然而為什麼我總希望她臉上的胎記能消失?我真的還有點在意嗎?唉,如果這想法被雨晴知道了,她一定會很難過,很失望。我答應過要對她坦誠,什麼事都不隱瞞她,那麼我還有點在意她臉上的胎記的想法,是否也該告訴她?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好亂。
次日清晨,跟平常一樣,和雨晴一起晨跑,吃過雨晴做的早餐,再把雨晴載到大信。接著我回到公司,把車停好,走下車,望著公司的大門,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該怎樣面對阿清呢?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辦公室,只見阿清早已回來了。我走到我的位置前,還沒坐下,阿清就朝我望了一眼。我向她笑了笑。我本以為她會板著臉不理會我,沒想到她卻很自然地笑了一下,說道:“早呀,樂揚。”
要是她不理我,我會覺得沒什麼,最多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她現在態度這麼好,反而令我呆了一下。我說:“早……早呀。”
阿清拿起桌上的麵包,問道:“吃了早餐沒有?我這裡有麵包。”
“吃過了。”我說道。
與此同時,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到底怎麼回事?阿清昨天離開前還用充滿憎恨和憤怒的目光盯著我,用幾乎能令我窒息的語氣恨恨地對我說:“你一定會後悔的!”但現在,她卻似乎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一樣。她的演技真的如此出神入化?她的城府當真這樣深不可測?
其實也不奇怪。我又不是沒領教過她的演技。在我和她在她家樓下擁吻以後,她不是也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嗎?她是一個複雜的人,是一個EQ極高的人。
不過也沒時間去多想了,因為今天已經是12月15日,還有九天,就要進行希望小站的正式啟動儀式,再加上汽車網和房地產網有幾個新專案要我跟進,這幾天,都有很多工作等著我去做。
中午下班前,阿清對我說:“樂揚,中午一起吃飯吧?”
她的語氣很自然,自然得讓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我說:“好呀。對了,希望小站現在收到多少捐款了?”
“快二十萬了。”
“這麼多啦?”
“對呀。”
“那個義賣活動你準備得怎樣了?時間不多了。”
“一切順利。”
我笑了笑:“真沒讓我失望。加油幹呀,阿清。”
阿清淡淡一笑:“為了獎勵我,今天中午是不是該由你請客呢?”
“沒問題!”我爽快地說。
於是下班後我和阿清來到我和她第一次去的那家在購書中心旁的茶餐廳。剛坐下,我四處一望,稍有感慨地說:“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我們才剛認識呢。”
“現在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嘛。”阿清很隨意地答道,但我總覺得她話中有話。
“是呀,雖然時間不長,但卻好像一起經歷了很多事。”
“不用那樣感慨嘛,樂揚,”阿清笑了笑,停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我……唔……”
“嗯?”我望著她。
阿清吸了口氣:“我昨天晚上想得很清楚了,我和你,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咦?”我怔了一下。
“是的,其實我根本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如果我們是朋友,能相處得十分快樂,但如果我們是情侶,一定會有很多問題,你覺得呢?”
啊?怎麼回事?向來把所有事情都埋藏在心底,不會輕易吐露自己心聲的阿清,竟然跟我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我……”我有點支吾,“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