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帶著幾個得力手下,離開窩棚,往錢飛所說的地點去了。 他需要親自前去,否則只怕手下們打不過靈霄殿、火山寺的女郎。 而他也不擔心後方空虛。就像上次那樣,鷹奴留守在這裡,是他可以絕對信任的。 錢飛的籠子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少。錢飛上次與惠贏和尚“筆談”,對他們來說就很無聊,後來錢飛也只是在發呆,更看不到什麼有趣之處。 就這樣過了兩天,似乎無事發生。 半夜時分,卻會有人悄悄地來找錢飛。 “錢……錢真人。搖錢樹這個東西,是真是假,你怎麼看?” 眼下只要是在這個窩棚裡的血紅山莊弟子,都遇到了重大抉擇關頭。 惠贏法師帶著大把的搖錢樹來此兜售,搖錢樹的名字非常誘人,但是看起來只不過是普通的紙。而在這關於刀幣身家的大事上,不可不重視。 這裡人多,而且訊息通暢,和蛤蟆屯附近的深山老林不同,何況惠贏法師自己也坐鎮在此,並不容易搞出自欺欺人的百倍炒作。 惠贏在過去半個月裡已經回寺一次,領取了大量的子母券,那些小紙片幾乎裝滿了自己的儲物袋。 他原本只是打算等待血紅山莊搶到錢飛的錢,然後推銷子母券、吸納那筆錢,而且只收刀幣和品相最好的靈石。 現在他的態度變了,無論什麼都可以用來折價購買子母券,銀子銅錢法寶兵刃無所不忌。 他還四處宣揚說,錢飛乃是世上最能虧錢的一個人,一般人想要像他那樣虧到五個多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財商方面,他的話肯定是一針見血、一語中的、值得一聽,只不過要反著聽。 被問到搖錢樹,錢飛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我怎麼看?我就問你這個道理。一串錢,給三個人分,五個人分,豈不是越分越少了嗎?可是搖錢樹這個東西,他們把它叫做子母券,是分開著賣的。分到每個人手裡,只有很少的一份。總不會有財富是越分越多的吧?” 那人聽了這話,顛顛地跑到惠贏和尚那裡,興高采烈地低聲說:“法師法師,他和你說的一樣,說什麼錢財會越分越少。他果然是不懂搖錢樹自動增殖的奧妙。” 惠贏和尚露出胖胖的和藹慈悲笑容:“善哉,那你決定怎麼做呢?” 那人:“當然是買!” 過了一會兒,又有第二個人去找錢飛,問他搖錢樹這東西靠不靠譜。 錢飛苦口婆心地對他說:“是那個刻骨寺僧人找你推銷的吧?那種人會捨棄自己發財的機會不要,反而把機會讓給你嗎?我告訴你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他們自己手頭的搖錢樹才是最多的,只把零頭讓給你們。” 第二個人眼珠轉了轉,突然心中豁然開朗。 他跑到惠贏和尚那裡,轉述了錢飛的說法,笑說:“姓錢的只顧抹黑你們,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有漏洞。他說你們刻骨寺僧人手中的搖錢樹才是最多的,那就是沒有否認搖錢樹真的能搖錢。” 惠贏和尚傷感地說:“他真是誤解了我們出家人。我們是毫無保留的,只想普度眾生。無論施主你想買多少,小僧都傾囊相授。” 第二個人笑說:“哈哈,老子也不眼紅你們這些僧人,太多了老子也買不起。來,老子這可是把老婆的嫁妝都偷過來了,那婆娘日後一定會感謝老子的。” 又有兩個人在自己的窩棚裡嘀咕。 這個說:“不是我信不過老郭你,可是我家婆娘們攛掇了妯娌姐妹,七大姑八大姨,湊了好大一筆錢,慫恿我去買搖錢樹。我可很怕把那些錢全都虧掉。” 那個說:“你老戴是個實在人,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你是什麼交情,還能害了你嗎?” 老戴說:“那你說,那黑石山的女元帥是怎麼回事?她那麼恨搖錢樹,是不是被搖錢樹坑過?” 老郭說:“這種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要是問那胖和尚,他只會自賣自誇。” 老戴拍大腿嘆氣:“可不是這個理嗎?老哥我,心裡頭就是這道坎過不去,信不過他們。” 老郭說:“可是有人知道哇,錢真人見多識廣,為什麼不去問問他?” 兩人去錢飛的籠子那邊一看,嗬,好傢伙,財務諮詢的人排成了長隊。其中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