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淨草終於想起了李木紫:“紫紫呢?從這個真氣流溢的情況來看,她也是晉升成功了吧?現在她在哪裡?” 李木紫的聲音從屋頂的揚聲器裡傳來,好像在忍笑,但沒有完全忍住:“你還問呢。你以為現在你所站的是什麼地方?” 淨草這才注意到周圍的鋼鐵艙室,輕輕用腳尖按了按磨砂的地板:“咦,是呀,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木紫故意說:“你猜。” 淨草眼睛一亮:“莫非是?” 李木紫說:“沒錯。” 淨草提高了聲音:“難道就是?……” 李木紫得意地說:“就和你所想的一樣!” 淨草說:“原來你晉升的手段,就是幫他們公司幹苦力啊。他們想要造一架巨大巨大的飛機,所以拉了你來,說是幫你晉升,其實是你無償出苦力。你呢,最喜歡的就是幹活……” 李木紫:“……” 淨草手舞足蹈:“所以你就哐哐地在這裡打鐵,打造出來這艘大東西,在打造的過程中,你的悟性就……” 揚聲器“吱”地刺耳嘯叫了一聲,害得全場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然後李木紫叫道:“這是我的法身!” 淨草愣了一下:“法身?” “對。” “整個大東西都是?” “你說呢?” 淨草抱著大波浪的長髮摸了摸,沉吟著說:“也對啊,你晉升真人,確實會有個法身。也就是說,這裡是你的身體以內了?” 李木紫說:“是啊。” 淨草壞笑起來,伸手到傳送帶的下面,摸摸索索:“如果像這樣咯吱你呢?” 馮瑾笑起來,擺擺手:“沒用的……” 話說到一半,突然整個艙室,乃至整個戰艦,都劇烈地顫抖起來。甚至天花板發生了恐怖的扭動,在短時間內竟然變得像是軟麵餅一樣! 李木紫的聲音在揚聲器裡叫道:“住手!” 淨草卻不肯住手,彎下腰捋起袖子,想要把手伸得更深,笑說:“如果改成這樣呢?” 從傳送帶的旁邊,突兀地支出一個直徑一寸半的炮口,對著淨草的臉,毫不留情地開了一炮。 “砰!” 淨草被轟了一個趔趄,滿臉焦黑:“呸呸,你是墨魚精麼?” 其他所有人目瞪口呆。馮瑾說:“你剛才是怎麼做的?” 為了保護李木紫,錢飛打斷了這個越來越惡意的討論:“淨草,話說你的法身又是怎樣的?” 淨草把臉一抹,立刻抹得乾淨,然後再次摸著頭髮沉吟起來:“是啊,你不說的話我都沒有想到,我也該有個法身的。” 合著是真的腦子裡全都被頭髮佔據了唄,完全沒有想到法身這回事。 錢飛笑說:“可否展示一觀?” 淨草這時露出了神僧的風範,雙手合十,穩重地微笑說:“當然。” 李木紫的聲音再次叫道:“出去!不要在我的身體裡變大啊。” 錢飛背過身去,只覺得她們兩人的對話有時候不忍卒聽…… 眾人都從空天戰艦上飛了出去,錢飛揹著陳夏華,回到沙地地面上站好。淨草站在他們的中間。 她嗖嗖揮出兩拳,轉身又是“蓬”的一個鞭腿,似慢實快,威勢赫赫。大波浪的長髮猶如黑色的濃雲在空中飛舞。 然後她撓了撓腦門,皺眉說:“法身,該怎麼展開?” 其他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錢飛關切地說:“無法展開嗎?” 淨草問他:“你做真人的時候,是怎麼展開的?還有紫紫,你剛才是怎麼展開的,需要怎樣運轉經脈?” 李木紫也已經收去了法身,落下站在淨草的對面,說:“我也說不清,這件事就像運用自己的手指一樣,不需要仔細去想。” 錢飛點頭:“確實如此,畢竟法身就是你自己的身體,只不過是另一種表現形式。” 淨草一怔,又是低頭凝神苦思,再次打了幾拳,仍然搖了搖頭:“為什麼我做不到?難道我的晉升其實是失敗的?不完全的?” 錢飛說:“從你的真氣流溢來看,看不出有什麼失敗。”他的經驗是足夠豐富的。 馮瑾上前上下摸了摸淨草的幾處大穴位,說:“我也覺得晉升沒有什麼瑕疵。” 錢飛說:“可能火山寺的功法有一些特殊之處。” 淨草歪了歪腦袋,說:“等我再見到寺裡那幾個老和尚,問問他們去。” 說著,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