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四枚離別玦,本身威力只相當於第五境界“合元”的一擊,反噬也不至於太大,能讓敵人意外一下就很好。 錢飛祭起離別玦,大叫一聲“喝!”這是約定好的暗號,用來提醒樓玄菲注意。樓玄菲也凝神觀察四周,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反噬。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有離別玦本身的力量,打碎了面前一塊輕薄的鋁合金刀片。 然後一如既往,鐳射在點燃更多的蕨草叢,鋁合金刀片在空中切斷著藤蔓。 錢飛愣住了,過去用一次倒黴一次的離別玦,現在居然不倒黴了?這可不就讓人不適應了嗎。 他反覆地祭起離別玦,都沒有喚起反噬,白白消耗了自己的大量真氣。 隨著司馬冏的攻擊越來越猛烈,錢飛也被逼退到距離巖壁草叢越來越近。 大概距離巖壁一丈遠處,突然,從佈滿巖壁的蕨草叢中伸出了一條藤蔓,纏住他的腿,把他一把拽進草叢裡。 在綠葉掩映之下,樓玄菲現出身形,黑著臉罵他:“你那離別玦呢?” 她的狀態就像是兩個小孩比膽量,把二踢腳爆竹點燃了放在腳邊,提心吊膽、摒心靜氣等著它炸開,沒想到等了半天發現它是個啞炮。 “等了半天不來,這種事很耗費心神的,你懂嗎?” 要不是她主動現身,錢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她。 錢飛解釋了剛才遇到的現象,無奈地攤手,說:“我試過了很多次,沒想過竟然會不靈,我也沒有辦法。” 樓玄菲若有所思地看著錢飛身邊那個淡淡的女子身影,就是離別玦所顯現出來的那個。 她摸了摸下巴,指著那虛浮身影說:“我看離別玦可能是個女孩子,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錢飛非常不服:“原本每次用到它,它就要瘋狂反噬。現在不反噬了,難道不是說明她對我不再反感?” 樓玄菲用力戳他的鼻子:“哎喲喂,小飛!你那哄騙女人心的本事,在這裡倒派上用場了?” 錢飛推開她的手指,正色說:“老祖,我從來沒有哄騙過你的心,也不會想去破壞你的家庭,請你自重。” 樓玄菲說:“我偏不,你咬我?” 錢飛連忙轉移話題,而且也確實有自己關心的事情,於是問:“老祖,我聽說你有秘藏的招數,現在別藏私,可以用出來了。” 樓玄菲叉起腰,提高了聲音:“你以為眼下我沒有在拼命嗎?你倒是聽說了什麼?” 錢飛試探著說:“貴宗門暗香舍是不是有一種強力遠端攻擊,叫做豌豆射手?” 樓玄菲揚一揚眉毛:“已經在用了呀。” 錢飛自己反而大吃一驚:“什麼,還真有?在哪裡?” 樓玄菲指著司馬冏的方向說:“你看。” 錢飛眯起眼仔細看去,勉強看到有一些豆角莢,晃晃悠悠飛向司馬冏的方向,在他身邊炸開。 司馬冏對此很是討厭,像是遇到了幾隻蚊子圍著自己叮咬。 看來,這殺傷力對敵人來說也只不過相當於蚊子…… 錢飛說:“是這種嗎?難道不是一粒一粒豆子發射出去,就像靈霄殿的機槍那樣?” 樓玄菲奇怪地說:“你聽誰說的?豌豆這東西古往今來都是長在豌豆莢裡面的啊。” 錢飛捂住額頭:“請當我沒說過……” 仔細想來,也沒辦法,雖然豌豆射手是《植物大戰xx》的招牌萌物,但畢竟只是初級兵種。 錢飛說:“那你有沒有什麼重炮?” 樓玄菲越發感到奇怪:“我是暗香舍掌門,又不是靈霄殿掌門,何來重炮?” 錢飛雙手比劃著說:“就是說用玉米。” 樓玄菲幾乎咬碎銀牙,雙手按住他的兩邊太陽穴,狠狠搖晃他的腦袋:“你腦袋裡進了多少水?你自己不是從稻花亭出身的嗎?種苞米棒子不是你自己宗門的老本行嗎?有沒有重炮你自己知不道的嗎?” 錢飛:“……老祖、老祖別搖了,請當我沒說。” 他又問:“剛才用藤蔓纏住他時,為何沒有直接用棘刺把毒素刺入他的體內?” 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真正的戰鬥用的藤蔓都是帶著倒刺的,形象很是威猛。 樓玄菲苦悶地說:“在真人境界,這一招就行不通了。他的周身面板都是鋁合金靈石的質地,木質的倒刺根本刺不進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