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草這時候已經是第六境界“融密”的高人,距離修仙界的頂端已經不遠,前來阻攔的只是個第五境界“冶純”初期的前輩,淨草本來輕輕一推就可以無視他。 但是沒想到,對方的雙手不依不饒地輕輕推開淨草,並不十分用力,但是也無法輕易地躲開,姿勢柔和而又綿長,有無數的細微的力量調整,像是黏住了淨草的雙臂一般。 淨草想試試看不用蠻力能不能推開他或者逃過他,發現竟然完全做不到。 淨草自己對於“大慈大悲擒拿手”這種柔性擒拿武學的掌握,是相當純熟的了,但是對方使用的武學不僅類似,而且似乎有一種更深厚、更高明的背景。 對方雖然是以弱敵強,但是神情上是遊刃有餘,這裡是雪巖城的中心,他的背後是整個五大名門正派,真不怕你把整個雪巖城給挑了。 錢飛仰頭叫道:“淨草,下來吧。你再打三天三夜也解不開的。” 淨草依依不捨地跳下來,興奮地說:“他那個手法,有意思,很有意思啊!” 錢飛笑說:“沒錯,那就是推手。” 淨草沉吟:“原來如此,我的師父好像提過,不過她當時是很看不起推手的樣子。我覺得推手還挺不錯。” 這就是雪巖城的主要功法。 與火山寺相似的是,雪巖城的主要戰鬥方式也是近戰,這在其它宗門的各種仙術對轟的打法之中,算是罕見的。 而且,雪巖城的近戰打法卻不是硬橋硬馬的暴力,而是柔和綿長的“推手”,能以小力制大力,控制敵人、掌握敵人。 當然,剛才如果淨草要硬闖的話,冶純境界的守衛者是無法攔得住她的,不過那樣一來,勢必會引出融密境界乃至真人境界的高人出手,把他們全部轟走,無論什麼友好洽談都會泡湯,那顯然不是錢飛想要的。 於是他們去了府尹衙門。 府尹的門房也是凡人,倒是比修行園的門房要和氣一些,叫錢飛他們去“寫申帖來”。 錢飛不知道申帖怎麼寫,這下子女郎之中也沒有誰是知道的了。 於是只好找了個代寫書信狀子的露天攤位,搞了一份求見掌門的申帖。 把申帖遞到門房那裡去之後,門房說:“好,你們回去等著吧,每天過來問問。” 錢飛倒也沒有急躁,說:“要等多久?” 門房掏出一個簿子翻了翻,說:“四個月吧。” 女郎們都炸毛了:“四個月?莫不是在消遣我們?” 門房說:“你們是個有來頭的,可是小人所見的來人,個個都有來頭。這裡只是個府尹衙門,上頭還有省督衙門,再上頭還有政事處、修行園、掌門公務閣,一層層報上去,各處地方好多人想要見掌門,總要一個個來的嘛。” 他肯這樣細緻解釋,確實算是有耐心的了,不想得罪錢飛一行。 好傢伙,錢飛只能說好傢伙。他自己當初開的掘珠公司也是仙凡一體的,也有幾十萬人,流程冗雜的“大企業病”多少也沾染了一些,可也沒有如此嚴重的官僚主義。 唐心純打了個哈欠,一臉天真地說:“那,咱們四個月以後再來?” 錢飛說:“那怎麼可能?如果四個月以後再來,怕不是會告訴我們說‘恭喜你剛剛走過了第一步,還剩九十九步’。” 官僚主義是深不可測的。要是發行戈幣遲開,錢飛的整個的撈錢計劃就會步步都遲,債主們可等不起。何況,錢飛擔憂的不僅是自己的債務,還有整個世界經濟危機的前進情況。 馮瑾皺眉說:“那怎麼辦?” 軟的硬的都不行,那麼,怎樣才能快一些地見到掌門呢? 於是錢飛對女郎們說:“你們整出點動靜來吧,但是不要傷了和氣。” 這在陳夏華眼裡,就是“既要又要”,陳夏華覺得錢總這樣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還好這個要求不是直接對她提的,而且錢總過去也沒有這樣欺負過她。 李木紫卻覺得理所應當,鎮定地說:“我想想辦法。” 她的辦事能力,在偌大的靈霄殿宗門內部也是有口皆碑的,那麼,請問什麼叫“會辦事”? 實際上,上門行禮求見,照章走流程,該尊敬的尊敬,該送禮的送禮,這些固然有意義,但不是最關鍵的。 實際上在碰了釘子找不到前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