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隻合元境界的天鵝銜過來一個大箱子,天鵝仙子將其開啟,裡面滿滿的流光溢彩,都是布幣。 這次就連錢飛也把眼珠子瞪了出來。 這裡是許多不同年代的、不同來歷的布幣,其中七成是雪巖城發行的盧布,其餘是各種雜牌宗門、隱士鑄造的布幣,也混有零星的刀幣。 堆得這麼滿,恐怕價值可以摺合五千萬刀以上…… 天鵝仙子微笑說:“這些是錢,是嗎?千百年歷代鳴羽會之中,總有禽類道友送一些給我們,不知不覺積攢了這麼多。我們要這種東西沒有什麼用,就請你們收下吧。” 錢飛平復了一下呼吸,說:“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於是他們告別天鵝仙子,離開了問星山自在洞。 之後,他們先去了天色坊宗門,把魯文衝全軍覆沒的訊息告訴了他們,並且留下了價值三千萬刀的布幣。 天色坊最近連年遭難,原本的掌門真人死在了忻湖的湖底地脈秘境之中,之後幾個長老想進自在洞,都被守門的石頭人打死。 魯文衝是最後一個碩果僅存的冶純境界高手,這次也沒能活著回來,現在其宗門裡的最強者已經僅僅是合元境界了。 何況,歷代掌門真人進自在洞修煉,主要是獲得硫酸湖的好處。但這次魯文沖走錯了路,刨了天鵝的祖墳,又被天鵝用硫酸湖灌死,等於是並無合理所得。 包含魯文衝的人身價值在內,錢飛給了他們宗門三千萬刀,算是對他們提供地點的敬意,以及人道主義的撫卹。 而一同進洞的“炮灰”道友們,錢飛也從天色坊宗門這裡得到了名單。 對於其中的死難者,錢飛為他們的遺族準備了合計兩千萬刀的分紅。 還有好些“炮灰”道友們活著出去了,例如蔡卓,他們都各自帶出去了不少的硫酸冰,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收益。 債務部一行向南進入玄武洲,翻過幾座大山,遠遠能望見一股股黑煙從林立的煙囪中升起,就知道那裡是桃齋公司了。 不僅錢飛,就連身邊的女郎們都有一種莫名的“回到了家”的感覺。 他們是從北邊向南過來的,然而錢飛卻說:“我們不要就這樣飛進去。” 李木紫不解:“為什麼?” 錢飛說:“先往東拐個彎,走正門。” “那又是為什麼?” 錢飛笑說:“跟我走就是。” 雖然沒有什麼理由,但女郎們都乖乖地跟著他走,對五爪金龍的敬畏在她們心中是退不下去了。 桃齋公司的正門是往東開的。當他們來到正門門前,女郎們也就看到了錢飛的理由所在。 陳夏華穿著連體工作衣,坐在桃齋公司的大門口,正在舉著面具,焊接著幾塊碩大的曲線型鋼板。 她每天一邊工作,一邊守在大門口等他回來。 錢飛站在她面前,等了一會兒,等到她焊完一條縫,拿下面具喘口氣。 陳夏華見到他,眼睛亮了起來,笑顏如花:“你回來了!你們回來了。” 錢飛笑說:“我回來了。” 陳夏華擔心地上下打量他:“沒有受什麼傷吧?” 錢飛攤開雙手:“你看我像嗎?” 實際上他是從凝虛境界晉升到了合元境界,經歷了一次可喜的提升,不過陳夏華是凡人,她察覺不出這一點。對此,錢飛也無所謂。 陳夏華忽然紅了臉,低頭望向自己的工具箱,卻又忽然想起了合適的話題,抬頭笑說:“你的債券大賺了呀!” 錢飛高興地說:“賺了多少?” 陳夏華說:“有個王大俠,他第一次出來報信說你走了死路,債券暴跌,我們就吃進。 “第二次出來說你發現了富礦,債券暴漲,我們就賣出。 “第三次出來又說你捨身斷後,死掉了,債券暴跌,我們又吃進。 “最後你們出來的訊息到處都傳遍了,債券也恢復到了正常的價格。這兩落兩起,我們賺了一千三百多萬刀呢!” 在錢飛身後發出“噗通”一聲,眾人回頭,只見馮瑾摔倒在地上。 她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我沒事、沒事,不要在意……” 這一次,她真正見識了證券是怎麼炒的。她發現自己在鶴伴園那裡估計出來的“漲跌規律”確實都是些兒戲,而控制漲跌的真正訣竅,是如此地簡單而冷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