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華壓低聲音說:“錢總,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他們這樣子算是有男女之情的樣子嗎?” 淨草說:“肯定不是。” 陳夏華說:“我覺得肯定是的,唉,真替他們著急。” 唐心純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同樣的言語,要看他們是不是抱在一起說的。” 李木紫撇嘴說:“第一次見面就摟摟抱抱的嗎?不可能。” 她們期待地看著錢飛,等待錢飛評理。 錢飛:“……” 淨草輕輕地飛上樹梢,伸長脖子朝著樹林深處張望。 錢飛壓低聲音怒吼說:“不要再胡鬧了。他們要私會,你們就不該搞這種竊聽。” 陳夏華眼睛一亮:“錢總,你也認為他們是有男女之情了!” 錢飛說:“重點不在這裡。難道你自己與戀人相會的時候,會喜歡有人這樣偷聽嗎?” 淨草得意地笑說:“善哉善哉,施主你說笑了。貧僧身上一輩子也不可能落下這個因果,貧僧乃是出家之人。” 陳夏華嫣然一笑,心想:“錢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憑著錢總的本事,還會被人竊聽嗎?” 唐心純呆呆地說:“可以啊。” 所有人都震驚地望向她。 唐心純說:“為什麼不行?” 錢飛怒斥:“收攤了收攤了。” 這時,淨草忽然說:“有人來了。”凌空從小樹林飛出。 別人都還沒有看到,她卻已經看得分明。 果然來了一箇中年婦人,急速破空飛來。 淨草像是迎敵一樣,仰首挺胸地迎上去,說:“什麼人?” 那個中年婦人卻是僕婦打扮,雖然布匹整潔、質地精緻,但是服色樸素,並不逾矩。後來錢飛得知,這位是朱家的管家婆,有第五境界“冶純”的修為,也是朱家的廝僕之中修為最高之人。平日朱家的老爺小姐對她是十分尊重的。 她對地面上的錢飛等人掃了一眼,行禮說:“見過師太。我家老爺朱真人對錢真人有請,有要事相商。” 淨草大咧咧地揹著手說:“好。” 管家婆又說:“敢問師太是否知道我家小姐去了何處?” 淨草用力繃著臉:“不知。” 管家婆再次行禮後,急速飛走。 淨草懊惱地降落下來,說了此事,說:“這樣可就真的不得不收攤了。” 於是他們用靈性金絲傳音,喚馮瑾回來,也讓馮瑾扔了一個紙團給朱戀,叫朱戀趕緊走另外的路線回家。 …… 錢飛帶著女郎們回到朱家的農莊,朱開來就站在院子裡等著。錢飛一行一到達,他立刻請他們進屋上座,茶水都早已泡好了。 眾人就座後,朱開來一臉尷尬地說:“錢真人,在下十分抱歉。實際上是我們的掌門她老人家,尚不肯拿定主意。你要知道,她並不是只對朱某一人言聽計從的。更有那宵小之輩,指控我與你勾結串通,要為害雪巖城。人言可畏,所以當下朱某不得不請錢真人一行先離開這裡,從長計議……”說到這裡,他低著頭,不好意思看錢飛的臉色。 畢竟昨天還拍了胸脯保證說自己會用上力,今天就要趕錢飛走。 錢飛卻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朱開來的手,笑說:“朱真人肯做到這一步,錢某十分感謝,當然願意配合。” 他能夠理解朱開來無法立刻左右掌門的想法,不過也確實比較失望。 當然,他還有後手。 那就是先斬後奏,繼續不停步地推行新發的戈幣,使用“離岸盧布”作為貨幣的錨。 光是他手頭那七八億的盧布,就足以維持新發戈幣的運轉了。 其實掘珠公司內部的經濟也是相當旺盛的,需要大量的貨幣來成為經濟運轉的樞紐,與其亮閃閃的、含有一部分上品靈石的布幣拿來作為日常流通,還不如先用戈幣替代,讓它們都電算化。 朱開來因為他的大度而十分感動,反覆地說“多保持聯絡”。 錢飛則留下了一臺電臺,和一臺手搖發電機。 這兩臺裝置都是臨時手搓的,陳夏華本來就帶著各種零件,而補充的零件也可以手搓出來,無論白銅還是鋼鐵,在李木紫與淨草的手中,都如同麵糰一樣,或者說,如同在鍛爐與五軸聯動機床中一樣。 朱戀在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回來,回來的時候,剛好手搓完畢。 朱戀大喜,謝過錢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