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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手指舞

在牆洞室裡,淨草很是高興,殷勤地給韋二郎全身關節做按摩,笑說:“做好準備,等一會兒和我一起跳舞。” 韋二郎戰戰兢兢地說:“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弟弟馮琅仍然被捆在椅子上,吼道:“要做什麼?放了他,衝我來!” 趁著錢飛與馮瑾出外誘捕韋二郎的功夫,李木紫給馮琅的手指正了骨,包紮了夾板,又給他與表姐餵了清水解渴。現在馮琅的精神已經好多了,本以為牆洞室裡的這些人已經不再敢招惹自己,沒想到他們捉來了韋二郎,正是要拿出少堡主的身份來,為韋二郎做主。 馮瑾對他說:“闖了禍就必須賠錢,只能把你那個法寶拿出來。法寶在哪裡?” 馮琅說:“哼,你不配知道。” 馮瑾回頭對淨草使了個眼色。 淨草眉開眼笑,對馮琅說:“跳舞,很好看的,看仔細了。” 她把右手食指伸進其姐姐馮瑾的小嘴裡,沾了一些貌似無害的香唾,然後把食指慢慢地伸向韋二郎的鼻孔。 韋二郎就向後退。 淨草的食指就繼續向他去。 韋二郎眼睜睜地看著淨草的白蔥一般的食指靠近,雙眼幾乎都成了鬥雞眼。 那是從馮瑾口中拿出來的手指,沾的可能只是無害的唾液,但也可能是見血封喉的天下第一奇毒! 甚至不需要見血,只要沾到鼻腔黏膜。 韋二郎從小在曙光堡長大,對於氫氰酸的威力一清二楚,絕不敢賭。 淨草的食指突然加速對著他的鼻孔捅過去,韋二郎猛地後仰。 食指繼續前進,韋二郎向後彎下一個鐵板橋。 食指跟著他的鼻孔跳舞,韋二郎跟著食指也跳起舞來。 生死之舞。 韋二郎又是跳,又是倒,又是翻跟頭,又是蹲馬步,一會兒爬到牆上,一會兒趴在地下,一會兒又再次高高躍起。 淨草笑嘻嘻地想要挖他的鼻孔,而他使出畢生本事,不敢讓她挖到自己的鼻孔。 不消多時,韋二郎已經汗流浹背、披頭散髮、喘起粗氣。 被捆著的馮琅大聲說:“你怕什麼,讓她碰,那手指上什麼都沒有,她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 韋二郎沒有餘裕開口反駁,但心裡認定馮琅是胡說八道。 你是少堡主,他們大概不敢把你怎麼樣。可是我又是什麼東西?如果我像一條狗一樣地被毒死在這裡,難道你的堡主爹會千里迢迢追過來為我報仇嗎? 淨草那近身短打的功夫,巧妙地戲耍著韋二郎的身體重心與全身關節,只憑著一根手指,就像是指揮棒一樣,迫使他做出各種雜耍一般的極限動作,迅速地榨走他的體力。 韋二郎累得癱倒在地,眼神渙散,除了喘氣之外,連挪動一根小手指都難。 而淨草那殘忍的指尖又變慢了,緩緩地、不可動搖地朝著他的鼻孔靠近。 同時這個尼姑辣妹還口出虎狼之詞:“你躲什麼?我只是蹭蹭,不會伸進去的。” 韋二郎躺在地上拼命蠕動,一寸半寸地逃,在硬土地上留下一串汗水痕跡,而淨草的指尖也是不依不饒,一寸半寸地追。 馮琅喊道:“別怕她,她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她只是借你來要挾我。” 韋二郎絕望地叫:“你說得輕巧,換你下來試試看?這跳舞真的很好看是不是?你寧可看我這個樣子,寧可讓我去賭命,也捨不得那勞什子法寶嗎?” 馮琅一時啞口無言。 他面孔猙獰,萬般糾結,終於對姐姐馮瑾艱難地說:“你們好狠毒啊。” 這就是錢飛提的辦法。 馮琅作為曙光堡之中寶貴的男性繼承人,被姐姐妹妹們理所當然地圍著寵著,但是他內心只會是孤家寡人。 在扭曲的重男輕女家庭之中,被他所看不起的女眷們圍繞,這並不是真正的陪伴。 所以,韋二郎這樣的玩伴,在馮琅的心中是看得很重的。在這樣的“義氣好兄弟”身邊,他才能找到一個少年所渴望的認同與陪伴。 姐姐、表姐無論出了什麼事,馮琅都不會在乎,自己闖了禍害了外人,他更不會在乎,但韋二郎這個伴當,馮琅是會在乎的。 這是錢飛的論斷,現在看來,確實正在奏效。 韋二郎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小琅,救我……你明明可以救我的。” 馮瑾笑眯眯地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