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瑾拼命地把饅頭嚥了下去,然後說:“整個大陸的地脈形成一個什麼樣的結構?和人體的經脈如出一轍。天、地、人,道理都是一樣的。”
她像巡航導彈一樣地飛出了食堂,直衝辦公室,把辦公室的大地圖搬了過來,在飯桌旁邊的牆上掛起展平,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一分鐘。
然後她飄浮在半空中,指著大地圖上的某處:“這裡就是這個大陸的心臟,這裡就是肚臍眼,這裡就是丹田。”
錢飛的眉頭一跳一跳,張大了嘴,完全沒能看出這個地圖的外形和人體有什麼相似之處。不是,你這肚臍眼和心臟是挨著的,丹田反而在大老遠的地方嗎?
但是經過馮瑾的指點,他也能看出來,在地脈的意義上,她所指的“丹田”確實非常重要,確實是能量匯聚之點。
錢飛觀察地脈,每一次只能觀察一個區域性,並且透過拼湊分析許多個區域性,來想象整體。沒辦法,真人境界對地脈的理解只能到這個水平。看起來,馮瑾確實對全域性的想象能力更強。
馮瑾興奮地說:“咱們這就去看看吧,靠近時一定要小心。”說著,用力把籠屜的最後一個饅頭塞進嘴裡。
當天下午他們就過去了。
那地方在內陸深處一些,大約距離營地二百里。
人數多,所以小飛機就不太合適了。錢飛是把陳夏華背在背上,跟在兩位真人身後飛過去的。
在靠近到大約五里左右時,大家降落下來,馮瑾用匿蹤秘術消去了所有人身上的真氣流溢,步行繼續前進。
再走幾步,就從茂密森林裡走出來了,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水流青綠的大河蜿蜒穿過一片平原。
這片平原雖然年降雨量看起來也不少,但生長的是香蕉樹與雜草。可能河水定期氾濫讓大樹長不起來。
河流的另一邊是一座小山,在山河之間,環抱著一個不小的村莊,正在冒出裊裊炊煙……
“村莊?”
馮瑾吃了一驚。
村莊兩側,依託山形,建了堅固的木門,木門後連望樓都有。
沿著大河有一條土路,從另一個方向伸進了密林之中。
村子周圍都是耕地,有許多農夫在其中彎腰勞作,但看不到大牲口。
靠近時,村民們也在好奇地端詳這幾個不帶行李前來的奇裝異服美女(以及錢飛)。
美女和人打交道總是容易些的,馮瑾笑眯眯地上前與人交談,很快問出了一些底細。
遺憾的是,那並不是大陸上的原住民。
這個村子建立起來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村民主要是鎮中洲的口音,主要是三個大族,已經聚集起了五百多戶移民,人口不下兩千。
村子的名字叫新陽東,因為最初的移民們主要來自舊大陸的陽東縣。
木門是用來防野獸的,有一種通體純黑的豹子會吃人,還有狼。
不,他們只是發現這塊地方很適合定居,沒有發現什麼神秘的凶兆詭象,或者特殊的強大力量。
打問結束之後,馮瑾回到錢飛身邊,懊惱地說:“難道找錯地方了?”
錢飛又看了一眼經緯儀,說:“經緯度沒有錯,而且,透過對地脈的感知,也能知道這地方不一般了。”
常別離說:“去地下看看吧。”
常別離的法身,特別適合探索地下。
她這個法身與暗香舍樓玄菲的法身有點相似,都能催生大量堅韌而又生長靈活的植物,不同之處在於,常別離好像是專精“地下植物根系”的,卻對花香沒有研究。
這使得她的法身比樓玄菲的更適合挖隧道。
四人回到遠一些的森林邊緣,常別離就略為展開法身,只見一條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