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 龍登耀一時間非常無語，他不是首次要求了，下載軟體再登入真有這麼難嗎？ 但林浩覺得不需要著急，因為我清楚龍登耀的住所，所以什麼時候有主意了隨時都能找到他。 由於要去拍照，我與龍登耀的聊天也就只能被迫終止，因為號次靠後的原因，林浩可以悠閒的坐在花壇上先看其他人拍。 當我看到龍登耀在面對鏡頭時那牽強的笑容，沒下載聯絡軟體的陰霾也隨之一鬨而散，我噙出笑意，感覺他應該特別不擅長拍照。 輪到小班長時，烏黑的學者服裝披掛至腳跟，似乎比大部分學生的衣服都要小，遠遠看去就如量身定做，畢竟小班長的學習非常好，可以名正言順的駕馭這套服裝。 不過人家似乎更不擅長面對鏡頭，配合攝影師的指令，將手中的紙卷軸持到胸前，雙唇抿著，比龍登耀還放不開。在經歷一番長時間除錯後，才終於讓小班長露出還算合格的微笑。 …… 攝影的活動並沒有結束，等一班的所有人都拍完時，我們要分出好幾組，在學校的各個場景拍群體照，男生們將手中的紙飛機投擲，機身在空中翻滾絢麗幅度，將校園回憶大膽放飛。女生們彈奏吉他，用音色訴說著六年來的青澀與汗水。 全班躺在操場上，用身體組成了“六一”。 全班丟起紅領巾，畫面在一片鮮紅和歡笑中定格。 對林浩來說，雖然全程參與其中，目睹過旁人的放肆歡笑、體會過眾人對時間的感慨，可他們所謂的刻苦銘心，我始終理解不了。 那用全班人組成的“六一”，也很難在裡頭找到我的痕跡。 潘老師要求全班人都得樹立夢想。可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所成就，腦海裡反覆過濾，好像擅長的只有畫畫，於是我不再糾結，丁達爾效應沾染紙條，“畫家”兩字愈發清晰。 三天後—— 所有人都發到屬於自己的畢業相簿，我翻開首頁，是他穿博士服的肖像照。 翻頁，是巨大的班級合影，我能輕易在裡頭找到龍登耀與小班長。 翻頁，是男生小隊的合影，一人平躺，六人則用手將他托起，他們的臉上彰顯活潑，見牙不見眼。 再翻頁，女生組們穿深藍制服與白色及膝裙，肩挨著肩排列走廊，小班長站C位，靦腆笑著。 持續下翻，我終於找到了自己，林浩站在人群邊緣，按照攝影師的要求豎起大拇指，神情木訥。 將畢業相簿翻完，小班長的鏡頭有很多，而我的鏡頭卻少的可憐，我想這並非因為成績關係，因為同樣作為差生的陳剛宇鏡頭也不少，興許是單純沒有存在感罷了。 “林依依獲得盡職班長獎。” “林依依獲得小小書法家獎。” “林依依獲得學習能手獎。” …… 頒獎典禮上，我託著腮，望著小班長坐下起身來回重複，桌上的獎品堆積豐厚，倒也沒什麼不平衡，因為小班長的實力都有目共睹。 再看自己桌前，空空如也…… “陳剛宇，獲得學習進步獎。” 當潘老師念出這個名字與獎項時，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剛宇的成績水平一直和他沒區別，屬於超級下游水平，什麼時候進步的？ 陳剛宇得意洋洋的接過獎項，嘴角笑意壓根收斂不住。我儘管覺得不公平，但也只能認栽，畢竟沒注意過他的成績變化，也許真的有所進步也說不定。 微微抬眼，小班長又被叫上講臺，接受最後的獎狀後，潘老師笑容滿面，對自己的學生頗為自豪。 “林依依，總共獲得了盡值班長、小小書法家、學習能手、超越之星、藝術之星、學習之星、閱讀之星七項獎項！大家掌聲鼓勵！” 全班瞬間掌聲雷動，蓋過了所有雜音。 而我卻在一陣接著一陣的聲海浪潮中被淹得有些恍惚，再去看林依依，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這麼可愛旖旎。 恍惚中我回想一直以來與小班長的交集，好像只有背書的時候才能稍微搭上話，我不敢主動出擊，只選擇遠遠張望，興許在小班長眼裡，經常被請去辦公室喝茶的人也絕不是什麼好學生…… ——我到底喜歡她哪點？是因為她長相出眾，對人彬彬有禮，為人和善，負責任嗎？不對……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