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這時正提著一瓶芬達汽水,兩腿岔開坐回位置,一眼就認出臺上穿公主裙的女孩,目光充斥欣賞。“呦,小班長啊,即便看過一次,依舊美的如此不可方物!”
“你這回答未免也太利索了吧?難道在每個女孩身上都安裝了人臉識別?”江逸然睨著王沐,感覺挺離譜,要知道在演出剛開場時,連他都懷疑了一下,直到認真審視正臉才算確定。
王沐故作高深的點頭,隱隱透露驕傲之感。“如果連女孩們的特徵都記不住,那我就白當海王了。”
“所以你攻略小班長沒?”
面對江逸然的隨口一問,王沐頓時被萬箭穿心,語氣驀然低沉;“還沒有……”
“果然,但凡正經一點的姑娘都不吃你這套。”
被打擊的王沐很快重拾信心,連拍胸脯。“常在雨中走,哪有不溼鞋,失敗可證明不了什麼,也無法打擊我的信心!”
江逸然腦袋輕抬,冷不丁糾正;“是常在河邊走……”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都要溼鞋。”
第一幕的劇情相對平淡,也並沒有得到觀眾的反應,倒是令人有種腳趾摳地的尷尬感。
於是進度絲毫不拖沓的來到第二幕,預言家得到退場,國王隆重登場,葉老頭帶黃色生日冠,上面甚至還有卡通圖案點綴,左手捏掃帚,右手提教室板凳,全身唯一正常的道具也就只有人中與下巴處的假鬍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葉老那什麼打扮?和小班長的成本完全不同啊!”蔡涵軒到現在才得知各個角色的妝容,笑點很有侵略感,他完全繃不住。
顧辰偶然抬頭瞅舞臺,當即臉色一黑,林嘉糖反應更快的輕拍她,語調難以置信。“不是吧,這故事還有乞丐角色嗎?”
顧辰節奏不協調的擺頭,並低聲吐槽;“真的很難評……二班的包容性好強!”
要是這麼浮誇的表演分數還能比一班高,顧辰真要切腹自盡了……
葉老無視臺下的喧譁,想象這些都是因國王登基而理應到來的喝彩,他將小板凳一放,緩緩坐下去,那根顯眼的掃把被他駐在旁邊,並頗具威嚴的捋鬍鬚。
如果將道具強行想象為正常,倒確實有幾分國王風範,但就是因為姿態過於入戲,所產生的割裂感也越發龐大,不禁引來許多鬨笑。
葉老不慌不忙,首先調正架在嘴邊的話筒,隨之腹部發力,將嗓音變得頗為渾厚。“朕忠實的臣民們,請肅靜,肅靜!”
林依依悄悄背對觀眾,粉唇緊抿,小臉憋得通紅,像一隻蓄勢待發的河豚,即將要抵達忍受邊緣。
於是強行在腦海裡回想事件;記得那是十歲以下的林依依,由於發高燒,家裡人就送她去到附近的醫院打吊瓶,但當時她太怕疼了,老是哭唧唧的想要躲避醫生那罪惡的針孔,導致連續扎歪兩次,林依依直接疼成淚人。後來因為掛吊瓶的時候,睡著了沒注意,導致針頭部位回血,手部傳來的痠麻感使她認為自己快死掉了,就飽含熱淚直挺挺的盯醫生,啜泣著不說話。
一回想起這樣倒黴的經歷,與當時的疼痛感,林依依的笑點莫名其妙就被壓下去,氣色也終於迴歸正常。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臺詞本上根本就沒有這一段!
“乖女兒,為何如此慌張?”國王終於進入正題。
聽到熟悉的臺詞,公主緊皺眉頭,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浮現擔憂。“父親大人,預言家預言到一年後的魔王軍會攻打皇城,請儘快做出決策,培養精銳,才可禦敵呀!”
誰曾想原本平和的國王語調忽然鋒利,並借勢砸了下“權杖”。“哼……預言?那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女兒可知曾經有多少預言家預言過災難,又有哪次驗證了?”
原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