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趙潤傑表情肉眼可見的垂喪,許久都沒開口,正當林浩以為他問錯話了時,趙潤傑還是回答了他。
“只能說偶爾聯絡吧,學姐是善解人意,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幹,還得備戰高考,所以我不聯絡她,她基本也不會聯絡我的。”
林浩扒了一口飯,邊咀嚼邊感慨;學姐當時還在鎮中時,趙潤傑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初三,即便處在同個學校,因為繁忙原因也無法經常交流,現在的情況還是那麼的如出一轍,所以緣分這種東西老是會開玩笑。
“不過,我發現我也是成長了的,比起以前,我對於學姐的喜愛與崇拜正在淡化,以前每天都會想她的笑,想她的話語是多麼多麼親和,現在卻變成一週才會抽空想那麼一次了。因為我們的交流越少,我就越相信自己不是什麼特殊人物,她動人的笑和親和的話語,也許會出現在許多人身上,可能只屬於學姐的禮貌態度而已……”
林浩感覺氣氛越發沉重,悠閒的飯局完全變了味道,於是適當採取安慰;“現在不如意,以後也不一定,如果你和學姐實在沒有了往來,只是說明會有更好的女孩等待著你。”
趙潤傑翻白眼,冷不丁剜了剜林浩。“你的安慰好沒技術含量,說的淨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林浩尷尬的笑,他還以為自己安慰的很好呢……原來在語言藝術方面,他連認知都和別人有些差異。
“不過,林浩你肯定想不到,除夕的時候我見到過學姐。”趙潤傑忽然美滋滋的提了一嘴,和先前的頹喪形成強烈反差。
旁者的確設想不到,應該說這種事如果趙潤傑不親自開口,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為了尊重他人的情緒,林浩故作好奇的問;“怎麼見到的?”
趙潤傑嘴角含笑,就這樣將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至於和學姐相處的過程則並沒有袒露,因為他覺得這隻屬於他。
“走的時候學姐還要求拍一張雙人照,說是要讓其他學弟羨慕羨慕,但是我並沒有發給你們任何一個人,只想自己存著。”
林浩望著食堂入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忽然覺得趙潤傑真矛盾,上一刻還說對於學姐的喜歡已經淡化,下一刻又樂此不疲的分享關於學姐的事情,這隻能說明,前面的想法都是在嘴硬吧?
林浩未曾將這個致命問題指出,因為那樣做趙潤傑會很難堪,這始終是屬於他的“溫柔”。
……
飯後,林浩便和趙潤傑結伴回到教室,走廊上的許多班級已經蠢蠢欲動,紛紛提前站到門口排好隊伍。
並沒有給少年任何學習的時間,蔡華安及時到來,便要求我們搬好凳子有序排好隊。
食堂二樓的體育館裡,光鮮亮麗的舞臺坐落在人群前方,背面的海報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畢業季——青春永不散場”。
二班人馬有序坐下,然而就在某刻,異常抽象的場景赫然顯現。
三郎帶頭出入人群,臉上並沒有化妝,只不過髮型迎來重做,整體構造尖銳而飄逸,脖頸處的紅領巾反戴,感覺要掉了就繼續拉上去遮住嘴巴,腰間別著的玩具木劍異常出戏。
葉老緊隨其後,假鬍子牢固的釘在下巴上,蔓延至腹部,頭上的生日皇冠彷彿一經風吹草動便會順勢滑落,與身高極不對等的“權杖”正被他握在手中,讓人兩眼一黑。
“哈哈!葉老你這裝扮真的好像乞丐啊,誰家好人用掃帚當權杖……”紀欣怡抱著水晶球笑得合不攏嘴,臉頰旁的酒窩若隱若現。
“……大膽預言家,你是要對國王不敬嗎?”葉老憋著笑,強行讓自己的表情生出一絲肅穆。
三位紙盔甲角色也相繼亮相,林浩扭過頭,舉目凝望,其餘兩人的頭盔顏色應該是被刻意噴塗的很深,唯獨落單的那位色澤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