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啊，你也太離譜了吧？糾結表白居然能糾結一下午。”

楚曉抿著嘴，情緒介於懊悔與自責之間，文不對題的說；“我一直以為你回去了……”

“就是沒有回，然後全程跟蹤你們東繞西繞，我臉都曬黑啦！以後還怎麼發展大業啊！”蘇新遇手肘橫在椅背上，架起下巴，語調頗為埋怨。

楚曉還特地觀察她，發現膚色的確比以往要暗淡，再加上告白沒成功，又白白打擾了學長的時間，等於一下得罪兩人，讓楚曉一度非常慚愧。

“抱歉，我會補償你的，但是不能找我要作業。”

蘇新遇微撇小嘴，糟糕的情緒逐漸降溫，蔫巴巴的糾正；“不怪你，是我要跟過來的，頂多算我自作自受……”

氣氛就這樣得以靜止，太陽似乎又往西邊移動了一些距離，楚曉眼簾下垂，掙扎了好久才慢悠悠的道；“可能我真的不適合切換關係，所以…表白不成功也沒關係的，能和學長繼續普普通通的相處下去就行，學長人很好，從沒缺席過打球，階段性友誼……也不一定會發生吧？”

她停頓片刻，強裝鎮定道；“就算發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生活都得往前看，學長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算發生也不怪誰。”

蘇新遇注視了女孩好久，直到目標徹底將話說完，才默默將眼神移開，散落至整個籃球場。

“別說喪氣話，本海後還有招數，明面不行那就委婉點。”

楚曉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仍選擇洗耳恭聽。“要怎麼委婉？”

蘇新遇翹起二郎腿，胸有成竹道。“還記不記得你因為什麼認識的學長？”

回憶隨波逐流，楚曉瞳孔驟然閃爍，蠢蠢欲動的回答；“是情書！”

“對啦~既然無法當面告白，那就送情書給他，把想說的話都填在裡面，而且情書與初戀也絕配，這麼有青春味道的舉動，物件還是如此可愛的學妹，我要是學長早就被治的服服帖帖了，還想著拒絕便直接自宮！”

楚曉被誇可愛後顯得有些羞赧，但聽到後頭逐漸離譜的比喻時，又好無語。

蘇新遇繼續拍擊女孩的肩，這次臉上寫滿愛莫能助。“寫情書我可不能替代你，要自己踴躍的將感受書寫上去，這樣才珍貴。”

楚曉頓悟的砸頭，小眼神格外堅毅，狠下決心勢必絕不會再失敗。

……

週一，林浩早早來到教室，習慣性翻看課本，因為按照蔡華安宣佈的時間，這周說是在鎮中的最後五天都不為過，畢業晚會也要在這周舉辦完成，下週週一則正式期末考。

身側傳來恬淡皂香，林浩毫不懷疑陳同學的身份，畢竟其他女孩子的味道不會刻骨銘心。

陳欣謠先將書包掛在書桌側面的掛鉤上，然後上交各科作業，幹完這些終於坐回位置，面向少年，笑容的幅度不明顯，看起來溫和極了。

“林浩同學，你來猜猜我昨天語文複習的哪單元，猜對了就給你祝福小紙條。”

林浩明顯被後半段話吸引了注意，現階段唯一需要祝福的也只剩中考，答案顯而易見。但他從不會關注陳同學的學業程序，又怎麼會知道？

單論所有單元的重要程度，三單元和六單元的古詩值得鞏固，於是隨便選了一個。

“是六單元？”

陳欣謠神態有瞬間的不如意，隨後煥發笑容。“回答正確！”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反覆對摺的紙片放在桌上，林浩逐漸攤開，工整小字映入眼簾。

少年嘴角抽搐……原以為會是慷慨激昂的激勵語，再不濟也該富有創新，讓人眼前一亮，這才配得上猜測正確的獎勵。可裡頭卻只書寫四字；中考順利。

單純點名主題，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