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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宮女急急跑進來,直嚷著:“娘娘,娘娘不好了,那個妍歡宮女死了……皇上急召娘娘往梨琴館去……”
沈嘉玥實在不願管這些爛賬,又不得不管,把手裡的書冷冷一撂,無奈起身,理了理衣裳,讓人去備轎子,片刻後上轎子往梨琴館而去。
梨琴館離水光接天殿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小半個時辰後才趕到梨琴館,沒成想一出好戲正在上演。沈嘉玥急急入內,眾妃嬪都在,皇上坐在主位,主位以上妃嬪坐著,其餘妃嬪站著,一個腰肢如柳的女子跪在地上,另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子在手舞足蹈的說話。
一番行禮後,坐定,旁邊坐著的麗昭媛慕容箬含側著頭,小聲說:“娘娘來得正是時候,真是一處好戲啊!”
沈嘉玥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事,只微微一笑,問一聲:“這是什麼戲?本宮竟不知呢。”又望向跪著的女子竟然是熙嬪連夢瑾,而正在說話的是朱芬儀朱芳華,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這與妍歡的死有關係?阿彌陀佛,千萬別牽連到我才好。
慕容箬含嘴角微微莞爾,輕聲道:“是一出不錯的《竇娥冤》1,娘娘看著吧!”
竇娥冤?沈嘉玥眉心微蹙,垂下羽睫,迷迷糊糊的聽著,聽著上面的話,面上惋惜,心中卻鬆了口氣,獨寵的時日又結束了,真好。只希望不要再有像李靜翕那樣的女子出現,紅顏薄命終究不是幸事,總有一天李靜翕這個名字一定會消失在上面穿著明黃色衣服人的腦海中,一定會的……
妍歡,是一個悲哀,長得像李靜翕並不是她的過錯,卻是她的一個劫數,命裡註定的劫數。連李靜翕都沒有逃過‘紅顏薄命’這個命數,她的替身又怎會逃過?在座的妃嬪中有多少人伸了一把手讓從前的李靜翕、現在的妍歡成為一抔黃土?只是李靜翕是第一個,卻不是最後一個,更不是唯一的一個,往後源源不斷的妃嬪送入宮中,究竟要伸多少把手才能讓自己在這爭鬥無止境、是非更無止境的後宮中存活下去?前日是李靜翕,昨日是程挽卿,今日是妍歡,那麼明日又是誰?是我還是旁人?後宮的這條路真的很難走…但不管有多難,都要走下去……
沈嘉玥一個激靈,渾渾噩噩的起身,淡淡道:“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妍歡……才急召臣妾的麼?”
皇上面上惋惜,不過終是替身,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手指著朱芬儀,“你再說一遍,這宮裡倒出了個會斷案的,不錯。”
朱芳華也猜不出這話的意思,是喜還是悲?應聲,又說了遍來龍去脈,“惠妃娘娘,妍歡不過是一個宮女,其實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她…有了身孕…皇上已經查過彤史了,日子也對的上,如今人死了,死在昨夜的一條小道上,那條小道一般無人行走,這才到今日發現,太醫診斷是頭部猛烈撞擊導致死亡,那條小道的叢林邊發現了一個荷包,是熙小儀的,熙小儀自己也認下了,但熙小儀說不知道怎麼會在那兒。嬪妾以為熙小儀在說謊,因為我的宮人昨夜看見她出去過,可她自己說是文貴姬娘娘約她出去的,但文貴姬娘娘並沒有赴約,且文貴姬娘娘說她並沒有約過熙小儀,這便是來龍去脈,結果還沒有弄明白。”
沈嘉玥聽得此事,暗道不好,禍亂宮闈,可是大罪,身為打理六宮之人,以同罪論處,連忙跪在地上道:“臣妾有罪,皇上、太后娘娘信任臣妾,將打理六宮庶務之職交於臣妾,臣妾卻不知宮女妍歡有孕,以致其一屍兩命,臣妾失察,辜負皇上、太后娘娘信任。”
慎昭儀許美淑冷笑道:“失察?也對,失察之罪可比禍亂宮闈之罪來的輕啊。”
杜旭薇連忙幫襯道:“什麼禍亂宮闈?昭儀娘娘什麼意思?惠妃姐姐何來禍亂宮闈?”
朱芬儀噗嗤一笑,“淑媛娘娘不會不知道禍亂宮闈是以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