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安淺看著他,“薛南昱叫你過來的?”
弄得好像她欠了他,也可見他真的很不想來看她。
“對不起。”她低了低眉,“麻煩你拍了一趟。”
燕西爵不搭腔,視線淡淡的挪開之後,落在她床頭的一本雜誌上,也許是她睡著之前看的,連翻卷的書頁都還保持著原樣,一眼就能看到關於他和白雲的最新報道。
那個關於他說正在考慮婚事的採訪。
蘇安淺餘光見他靠近過來,心頭緊了緊,但是下一秒,他只是伸長手臂從她身邊拿了雜誌。
柔眉蹙起,見他低眉看雜誌。
“喂!”她還沒說話,雜誌被燕西爵“哐當”一聲隨手扔進了垃圾簍。
然後繃著臉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就是看了這種東西,才非要把我叫過來?”
她愣了愣,下意識的搖頭。
確實沒有,她沒有那麼矯情不說,現在也沒有立場,要她還只是那個失憶的學生,估計會鬧脾氣,不准他跟別的女人這麼好,鬧著要他過來,但現在她怎麼可能會?
不等她說什麼,燕西爵冷然轉身出門。
在走廊等了會兒,薛南昱總算回來了,看了門邊的燕西爵,“湊合著吃吧,反正她病了,我每天吃的也不咋地。”
燕西爵轉過身,雙手插兜,“你叫我過來就因為這個?”
薛南昱把東西放在長椅上,“哪個?”畢竟是瞭解他的,轉瞬就笑了笑,“你該不會是以為我看到你跟白雲伉儷情深,為了撮合你和蘇安淺,把你請過來了?”
男人扯了嘴角,“否則?”
哈,薛南昱一笑,“我特麼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不還是替你著想麼?你是沒看到蘇安淺要死不活的樣子,別說吃藥,她聽到藥這個字就開始吐,就跟你被迫灌了一段時間的屎,聽到那個音節都作嘔,你能明白那種感覺的煎熬?”
這形容十分非常貼切的,反正薛南昱看蘇安淺那難受的勁兒,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都覺得可憐。
薛南昱白了他一眼,“也不是我說,她就算犯了錯,就算以前不知好歹,沒把你燕四少的真心收藏起來,但也只是個小姑娘,你想想當初燕雅吃藥的痛苦勁兒,那時候燕雅還有你陪著、哄著,蘇安淺呢?一個人在這兒,多可憐?”
燕西爵低眉閉了閉目,莫名其妙的一句:“很快了。”
薛南昱沒聽明白,隨口問:“什麼快了?”
男人卻沒再說,只是薄唇微動,“所以你把我叫過來,她就能吃藥了麼?”
輪椅上的男人又白了他一眼,“她的事不都你安排麼,我是想能不能把她吃的藥弄成個什麼能量餅乾還是什麼飲料,反正能讓她吃下去別那麼痛苦的,天天看她那麼痛苦,老子自己吃藥也快有陰影了,你負責?”
燕西爵嘴角扯了扯,“不正好,你們一家子麼?”
呵,薛南昱笑了,說過要娶蘇安淺,丫的還記仇了,不是不在乎麼?你倒是繼續裝啊,小樣!
食指敲了敲輪椅,薛南昱抬頭,“那你倒是管還是不管?”
燕西爵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帶著幾分試探的道:“這種事都是迪韻來。”
果然,他剛說到這裡,薛南昱立刻擺手,“你開什麼玩笑,我這樣能讓她看見嗎?不行!”
怎麼也不能讓迪韻來這兒,“你跟這裡的醫生協商,讓他們自己研究去,全世界只有迪韻是醫生了?”
燕西爵語調冷冷,“迪韻用著順手。”
薛南昱扯唇,“我能罵人麼?”
男人眉峰微挑,依舊是低眉的角度,看了會兒薛南昱,道:“估計她想過來也過不來,最近相親不錯,大概是開始考慮把婚事定下來了,我讓她順便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