曋祁略微挑眉,“很早就想回來了,只是身體不允許。”然後笑了笑,看他,“人在生死麵前走過一遭,很多事也就想明白了,想要的東西,還是該去爭取,否則時間不等人。”
旁邊的人大概也不太清楚曋祁指的是什麼,只有燕西爵心裡明明白白。
薄唇略微勾起,“是麼。”
曋祁這才把話轉了回去,“先前在這裡弄的分公司,也還在營業,正好我接手下來……還是北城好,最喜歡這裡的一切。”
曋家從上一輩就離開了北城,但怎麼說根也在這裡,現在曋祁這一輩又回來,的確也是人之常情。
曋祁這話剛鬆口,那麼多人坐在這兒,當然都不會放過可能有的合作機會,畢竟曋家如今在國外實力很強,一旦合作,打出北城就會容易很多。
燕西爵話不多,但往嘴邊遞酒杯的次數不少,時而若有所思。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抬手看了看腕錶,道:“我差不多該走了,各位繼續?”
這麼說著,自然是要喝一杯的。
酒杯還特意往曋祁那邊準備碰一下。
曋祁只拿了旁邊的白水,“對不住,身體原因,暫時還不能喝酒。”
燕西爵挑眉,想起了這檔子事,“身體要緊。”
他自顧喝了一整杯,然後對眾人笑了笑,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
沒有立刻回幾個小姑娘的包廂,而是在吸菸區駐足,單腳立著,筆直的上身倚著扶欄。
手肘撐在扶欄邊,一手夾著香菸,抽得很慢,昏暗下的五官鋪著一層淡淡的深思。
聽到皮鞋的聲音,男人抬眸。
曋祁正好走過來,和他站在一起,也拿了一根菸,似是笑了笑,“你倒是念舊。”
燕西爵挑眉,看了看手裡的香菸,他一直抽的就只是這個牌子,“念舊有時候也能解釋為專一,這可是一個好品質。”
曋祁嘴角勾起,“也是挺專一。”
然後吸了一口煙,轉頭看他,“淺淺跟你還在一起?”
男人勾著唇角,“當然,差不多也該領證了!”
曋祁抽菸的動作頓了一小會兒,看了他,又緩緩恢復動作,笑了笑,“早前就偷偷領過證,還來一次?”
燕西爵也笑了,“正兒八經的,兒子都給我生了,必須是要娶的,只是她還沒玩夠,不認真追一回還不肯,很不乖!”
每一句話總是能讓人聽出他對她的感情,透著不可忽略的寵溺。
曋祁好一會兒沒說話。
等煙抽得差不多了,他才道:“你知道我回來做什麼?”
燕西爵側首,“不是接續公司麼?我看生意還不錯,等哪天她從學校出來,如果還願意,也可以放你那兒去兼職。”
畢竟她也是個活招牌。
不過燕西爵也笑了笑,“別看她早就練就一手好廚藝,這些日子十指不沾陽春水。”
嘴角弧度繼續擴大,道:“你知道童養媳的感覺麼?……從小開始養,每一點變化都一清二楚,接送上下學、看著她一天一個樣的興趣,感覺很奇妙。”
曋祁知道她失憶的事,薄唇略微抿著,並不接話。
但從燕西爵所說,都能感受到他們的生活令人羨慕。
“什麼時候畢業?”曋祁這麼問,“不是放我那兒來兼職嗎?我得去混個臉熟。”
燕西爵略微挑眉,“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安安現在懶得很,估計也不愛跑廚房?”
什麼話都是他說的,曋祁忍不住笑了一下,“怕了?”
怕?
燕西爵抽著煙,轉過頭看他,以前的曋祁足夠紳士,即便喜歡,看在他份上,從未有過非分之想。